那伙计看到一两银子眼都放光了,可他这时候本该当值,他们车马行的规矩严格,实在是不敢挣这份钱啊!
郑千看伙计为难的样子眼神一闪,“我忘了小哥你是不能擅自离开的,要不这样吧,我带着妹妹打扰你们了,小哥你找这里能够管事的人过来,我当面跟他说这事儿吧。啊,我家和你们车马行的周大管事有旧,小哥你直接请周大管事过来就行了。”
这伙计一听郑千说认识周大管事,原本因为错失了一两银子还有些不乐意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连忙点头笑着道:“竟不知公子认识我们周大管事,既然这样两位就在这房里先休息着,小的这就去找周大管事。”
郑千闻言一笑,依然把手中的银子递了出去:“还是辛苦小哥了。”
这伙计顿时笑得像一朵花,转身特别灵巧的就走了。
等伙计离开顺手关了门,躺在床上装昏迷的郑一一才一下子睁开眼睛。
郑千看郑一一睁开了双眼心中微松,然后他拧起眉头:“一一,到底怎么回事?”
郑一一这个时候才道:“我停车的时候看到车马行周围有几个闲汉,他们的衣服、样貌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可眼神不对。我和一个闲汉对上了眼,那个人的眼神,就像爹要债的时候。”
郑一一这个形容有些好笑,但郑千却完全笑不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家爹要债的时候眼神有多凶多冷,而一个闲汉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眼神的。所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呼之欲出了。
过了一会儿,郑千才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一百两黄金亏了。”
幸好他妹子反应快,不然他要是冒冒然的就今车马行很长时间不出来,还找了管事,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那些人给盯上甚至怀疑的。到时候为了那两个父子把他甚至是他一家子给赔进去,那就亏大了。
郑一一听到这话想翻白眼:“还说呢!你也不怕得了太多的东西到时候没命花!能不要贪多吗?这里可不是你的赌场,一个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的。”
郑千没说话,不过他那有些阴沉的眼神,显示着他正在思考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年轻的伙计就领着周大总管进屋里来了。
周大总管周斌在来的路上很有些疑惑,还在想到底是家里的哪个侄子或者外甥跑到车马行来了。结果在进屋看到郑千和郑一一之后,他的双眼瞬间眯了起来,很快又恢复。他和郑千对视了片刻,就对着那个伙计道:“行了,你赶紧回去招呼客人吧,我在这里看着他们就行了。”
那伙计没有什么怀疑的直接乐呵呵的走了出去。等人走远了,周斌才看向郑千,眼中是审视和凌厉的神色。
“这位公子,不知是为了什么要冒充在下的旧识?在下可不记得在下认识两位。”
郑千看他,开口问了一句:“周大总管每年吃的年菜中最贵重的一道菜是什么?大总管还记得吗?”
周斌听到这话眼神陡然一变,整个人的气势也在那一瞬间变得相当可怕。他静静的注视着郑千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道:“当然,最贵的那一道菜是水煮白鱼,是在下最喜欢的一道菜。”
郑千听到这个回答微微呼出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那方金色的、雕刻着游鱼的小印。
周斌见到这印的第一时间就激动地上前一把抢过了印,然后仔细端详了许久,才眼眶微微发红,有些激动地看向郑千:“这位公子,你知道我们家老爷在哪儿?”
郑千见周斌这么激动的反应又暗自点点头。然后就把谢家父子的事情告诉了周斌。
“因为我们村子那里有太多士兵在游荡搜查,凭我们一家之力是没办法把他们两个安全的送走的。这事儿我传达到了,你们应该有自己的力量能救人吧?到时候你们直接把人给救走,报酬就留在那间木屋里。完全不要和我没有任何关联就行了。”
周斌得知自家的老爷和大少爷还活得好好的,心里高兴异常。只要能知道老爷和大少爷在哪,把人救出来那完全不是难题。虽然暗地里肯定还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大郑村附近肯定还有伏兵和刺客,但只要他们小心一点、速度快一点,必然是能够把人给接回来的。只要一入京城,那就不会有半点问题了!
“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公子一家受到任何牵连的。万分感谢公子能够过来报信,日后公子一家就是我周斌的恩人。”
郑千咧了咧嘴:“恩人可当不起。本身这就一场交易而已。”
“你请个大夫过来给我妹妹看看吧,戏总是要演下去的。你知道你们车马行被人盯上了吗?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们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见大总管。”
周斌心中一惊,他和陛下的关系除了跟着陛下几十年的刘公公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盯上他们车马行?!
但既然被提醒了,周斌自然也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中。他走出门喊人去找一位大夫过来,同时还喊伙计叫来了他的儿子叮嘱了几句。
之后,周斌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姑娘突然睁开了眼,从她随身戴着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包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