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看顾小稚的目光愈的温柔。
她给顾小稚剥了个橙子,“小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顾小稚不仅心脏冠脉狭窄,肝功能也很不好。
他三个月前装完了心脏支架,心绞痛明显得到了缓解,但肝功能却越来越差了。
若是肝功能一直衰竭,就只能选择部分肝脏移植或人工肝支持系统等补肝手术作为替代治疗。
这也是顾时南,昨晚对于顾小稚要离家出走而雷霆大怒的最根本原因。
因为,顾小稚离不开药物,也离不开人。
从出生就在吃药的顾小稚却把生死看的很淡。
他笑看着温九龄,说:
“温医生,我一点都不怕死。死亡并不是失去生命,只是走出了时间。我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很好了。”
温九龄有些不是滋味,她问顾小稚,“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希望温医生能够得偿所愿,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妈妈。”
顾小稚没有妈妈,他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妈妈。
温九龄心里愈的不是滋味了,好一会儿后,她对顾小稚笑着说,
“我们都会得偿所愿的。”
顾小稚要回去吃药,他只在温九龄病房待了半小时就被保镖带走了。
温九龄在这之后,给顾时南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且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温九龄拿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长话短说,“我看了顾小稚最近一次体检报告,他的肝功能衰竭得很厉害……”
男人态度冷淡,声音不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九龄半开玩笑的说:
“如果说,我的肝脏跟顾小稚匹配,我愿意割肝救顾小稚,你可不可以把顾太太的身份给我?我不贪,只要一年!”
男人低低嗤笑了一声,语调意味不明不的说,“呵,这么想做顾太太?叫声老公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