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船上,池芊果不其然又晕了。
四十分钟的航程一半时间在吐。
她靠在连晋肩上,恍惚中说了句:“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要哭死。”
连晋的身体僵了一瞬。
但她没有多想。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那句话也是当前的真心话,自肺腑,比钻石还真。
下船时甲板有些摇晃,连晋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像在牵个小朋友。
她和连晋有着二十公分的身高差,勉强能够到对方下巴,倒是靠着肩膀时挺方便的。。
有时她会想连晋究竟吃什么长的,怎么这么高,后来一想到他外婆总催他喝骨头汤,似乎找到了答案,果然吃什么补什么。
她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感到如芒在背。
一种被窥视的恐惧袭上心头。
对方的视线犹如蛇信在她身上游走,寒凉如冰,所到之处惊起一阵颤栗。
连晋现她的手突然变得冰冷,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池芊回过头,身后除了正在说笑的余沉和易然,只有同乘一艘船的旅客。
那个不怀好意的窥视者究竟是谁?
难道是她的错觉……
余沉现她看着自己呆,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呢,晕得厉害?”
池芊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嗯。”
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四个多小时,余沉提议改签到明天:“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逞强,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池芊微微皱眉:“不会耽误工作吗?”
余沉:“你说呢?你的工作是我安排的。”
池芊:“哦。”
那倒也是,有余沉在怕什么。
他们打车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下,池芊一进门就倒在床上,耳鸣得厉害。
易然担心她撅过去,给她烧了壶开水。
“这次的反应好像比上次还严重。”
“……是啊。”
“幸好改签了,要是在飞机上晕倒,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然。”
“怎么了?”
“让我静一会儿,现在难受。”
“哦哦,那我先出去了,有事电话找我。”
“嗯。”
易然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轻轻关上门。
出去时被靠在走廊的人影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连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