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随后摇摇头:“孙半仙?你知道为什么叫他半仙吗?因为他那个人脑子不太正常,叫他半仙是嘲讽他罢了,你们还真以为他有什么能耐啊。”
说到这个,司机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是听了孙半仙的名号,过来求他办事的吧?”
我没吱声,因为我不相信鲁富贵介绍的人,会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司机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说兄弟,看你样子也挺年轻的,不至于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吧。”
我没接司机的话,而是话锋一转和他闲聊起来:“你跑这趟车跑多久了?”
“一年了,这趟车没人愿意跑,我就接了。”
司机憨厚地笑了笑:“反正我年轻,而且这趟车一天只用跑两趟,我还觉得是我捡了便宜。”
想到白天在网上搜到的东西,我不由问道:“你就没看过关于瓶窑山的那些新闻吗?”
白天我在网上搜索查到,十几年前有几个驴友组队到瓶窑山探险,但是这几个驴友却都凭空失踪了。后来派了十几个搜救队去找,也没找到人。
这事情虽然在当时闹得很大,但是十几年都过去了,本来也风平浪静了下来。但是没想到前几天,网上有个主播和几个朋友策划了一个探险主题,他们查到瓶窑山十几年的旧闻,于是一路直播往瓶窑山出了。
但是没想到,一进瓶窑山,直播信号就断了,那些人也联系不上了。
最后还是直播观众替他们报了警。
但是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机听我提起这个事情,顿时嘁了一声,满脸不在乎:“那瓶窑山那么大,本来就很容易迷路,再加上山里还有野兽出没,说不定他们只是躲起来了,过几天就找到了。”
我不太认同司机的话。
“我觉得人多半是找不回来了,十几年前丢的人都找不到,现在丢的人就能找到了?”
司机看了我一眼,没吱声。像是被关起了话匣子一样,不再和我们瞎聊,专心致志地开起了车。
科技的确在飞进步着,但是一切先进科学好像被阻隔在了瓶窑山之外。
越靠近瓶窑山,手机信号就越弱。
瓶窑山既是一个被现代社会抛弃的地方,也是一个冷漠拒绝先进高科技,保守又古老的所在。
因为瓶窑山居住人口不多,网线就没给牵。
而且山里的人也用不上电视和手机,他们有的甚至连灯泡都没装上,还在用着旧时候的烛火。
瓶窑山整座山就如同同一个深口花瓶一样。
车轮压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公交车一晃一晃地到站了。
这里只有一条长长的小道,连路灯都没有,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到旁边竖着一块锈迹斑斑的公交车站牌。
在车上的时候,手机还有一格信号,走到公交车站牌这里,信号彻底断了。
车上几个人6续下车,司机一个个看着我们下车,直到所有人都下车了,才将车门关上。
临走前,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窗口冲我喊道:“兄弟,我叫田金,我明儿一早六点到这有一趟车,你要是在这之前想离开,可以到走到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田金说着,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我,接着便开着公交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