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放心,阿伯一心效忠的主人曲伯尧是什么身份我不想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郑媱道,“不过我既看得出来,曲伯尧又岂会看不出来?阿伯想杀我,不过是怕我连累曲伯尧罢了,阿伯放心,我不会在相国府久留,倘若阿伯愿意告知我妹媛媛现在哪里,我立即离开。”
黎一鸣沉思:若告诉她,她一介韶龄弱女有什么能耐,届时若冲动去寻她妹妹,惹出什么篓子来,灏必会出面来收拾。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继续住在府中,日后再找个机会下手让她死于“意外”
,那才是上上之策。遂道:“令妹身在何处,老夫还当真不知,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识相的话就离他远一些,否则,你以后如何死的,怕都不知道呢。”
。。。。。。。
“郑娘子回来了,”
春溪端来一碟杏花糕,吟吟冲她笑道:“厨房新做的杏花糕,郑娘子快尝尝。”
说罢伸手递了一块给郑媱。
郑媱接过拿在眼前打量,并不食,突然掰得粉碎。
“郑娘子?”
春溪诧异,“你在干什么?”
郑媱缓缓抬眸:“若有一日,你被人逼急了,没有退路可选了,会不择一切手段对我下毒手吗?或者在一块糕点中,或者趁寂静无人时将我推下池,又或者,在我熟睡时悄悄溜进来一刀插在我心上。。。。。。”
“娘子在说什么胡话?”
春溪一惊,“难道是怕奴婢下毒?奴婢,奴婢怎么可能?”
来不及放下玉碟,她忙跪地道,“郑娘子是不是那日受到了惊吓?奴婢早就说过,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出卖相爷和郑娘子的。”
“你是不会出卖曲伯尧,但你却要找机会杀了我,即便你本意不想!”
春溪眼睛瞪大:“娘子何出此言?前些日子里奴婢一直尽心尽力侍奉娘子,若有意谋害娘子,在娘子生命垂危时,经手的汤药里便可以做手脚。”
“你当然不敢在汤药里做手脚,”
郑媱笑,“我若是喝了汤药死的,经手的人岂不是难辞其咎?”
“难辞其咎?看来,娘子倒是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