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綽不知道這個莊小少爺的身份,可她是知道的呀,別看莊家宅這麼大,院子也多,但其實人丁稀少。
這麼偌大的一個宅子裡真正的主子只有莊恭吉的爹娘,伯父伯母以及莊老太太,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弟則是莊家唯一一個遠房表親家的小兒子,自小寄養在這裡,其實也算是個小主子。
與程家窮養兒子的理念不同,莊家算是半路才富裕起來,有了錢之後不僅大修了家宅,在各種地方上更是無比闊綽,所以莊恭吉作為正主家唯一的兒子,自然也就是莊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矜貴小少爺,自小的待遇根本沒得說。
而現在,這小少爺卻被她請來的大佛,捆豬似的正捆在樹上,也不知是捆得有點緊還是淋雨淋的,反正現在正在奮力掙扎。
溫綽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輕描淡寫答道:「沒辦法,鬆開他就會回到母蠱身邊,本少主也只有這個法子。」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如常?等母蠱死了麼?那到時候他還會記得現在發生過的事嗎?」
其實最後一個問題才是她最擔心的。
因為,她可不想得罪莊家這個小少爺。
她雖與莊恭吉不熟,可也沒少見他與程見書明槍暗箭的與對方吵嘴下絆子,她沒興加入他們所謂的話本子門派爭奪戰,更不想與誰結仇給沈家找麻煩。
她現在只希望下蠱的事能早些結束,金陵城與洛城都不要出現書中那樣的災禍。
「不會,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意識,至於能不能恢復如初……也難說。」
被蠱上身時他的意識就已經處在沉睡的狀態了,身體也不受自身控制,所以現在就算是有人殺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除非在那之前……蠱先自行離開。
但現在玉腰奴未在手,溫綽蠱蟲袋中能用的蠱也不過都是些防身日常用的低弱蠱蟲,根本就對付不了這種能夠致幻的蛾子蠱,所以現在能做到的,也只能等母蠱先死,再看情況而定。
「那就好,他記不得就好!」沈窈顯然沒注意到他說有可能恢復不了這個重點,只挑了自己想聽的。
反正莊恭吉只要不記得他被當成豬捆在樹上過就行。
「阿嚏!」
剛放鬆下心來,寒風便卷著涼意鑽進了屋檐下,她本來就渾身淋濕,風這一吹更是凍得不自覺發抖。
「你身上也有火摺子?」想起她點過火把,溫綽思忖著問道。
他也感到身上寒涼,只是自己的火摺子已經被雨水剛剛徹底澆滅,一絲火也打不起來。
沈窈驚訝著他怎麼知道自己身上有,一邊要遞過去:「可現在地上都濕透了,柴火枯枝也點不著啊。」
她自然想到了他要火摺子做什麼,但如今情況下,他們根本沒有東西可以點啊,這怎麼取暖?
總不能兩個人圍著這個豆點火光的小東西捂手呵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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