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
6清摇头,“我今天去纸厂领原料的时候都没听谁说这事情跟6彻有关,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了。傍晚做好晚饭你们还没回来,奶奶说等一等,然后就听到陈双莲在外头大声嚷嚷。”
“我走出去一看,就有两个公安说有人匿名举报养鸭女的事情是6彻做的,要带他回去调查案件。我说他不在,他们就进来搜。”
“陈双莲?”
姜瑶抓到了一个重点,“她怎么跑来了?既不是生产队长又不是妇女队长,接待公安的事情也轮不到她呀。对了,怎么没看到6大舟?”
6清:“张医生娘家是外省的,她男人跟6大舟有些亲戚关系,说娘家那边有个姑娘很好,想介绍给6大舟认识。6大舟老大不小的,他娘看他之前相了很多个姑娘都没相中,趁着农闲就让他跟着张医生相亲去了。”
“张医生不在?”
姜瑶眉头一蹙,对6清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在即使她去公安局说明6彻那晚跟自己在一起,但仅凭她一面之词,再加上他们现在是房东租户的关系,公安估计也不信。
这下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岳老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临走前对6清说:“虽然我现在不中用,可真有需要可以跟我说,能帮得上忙肯定帮。”
“谢谢岳老。”
6清应下,就送岳老出去。
等6清回来,姜瑶就说:“清姐,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公安,把事情交代清楚。”
“先别吧。”
6清说:“现在张医生不在,说也是说不清楚。6彻没有做,说不定事情调查清楚,他明天就能回来。”
她这话既是安慰姜瑶,更是安抚老太太。
姜瑶明白她的用意,没再说什么。一直等老太太睡着了,她才拉着6清说:“咱们就等一晚上,明天中午之前他还没回来,我就跟公安说清楚。我知道自己的证词不够力,可也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
作为6彻的姐姐,6清当然希望姜瑶给自己弟弟作证,可同是女人,她又有些犹豫,毕竟事情真摊开来说,其冲击力不亚于养鸭女这件事。
“姐,别可是了。”
姜瑶说着,声音都哽咽了,“都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我怕他待的时间越长,越又可能被用暴力逼供。”
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公安,可现在关于执法也没有太多的法律规定,她不得不担心。
看着姜瑶这幅样子,再联想起她这段时间跟6彻之间的相处,6清突然明白了点什么。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要是真要去,我陪你。你累了一天,想吃饭吧。”
“不了。”
姜瑶摇头,“我没心情吃,先回房间了。”
“好吧。”
6清明白她的心情,没再勉强,让她早点休息。
姜瑶洗过澡就躺床上了,可她睡不着。
不过跟傍晚时的惊慌失措不同,她现在彻底冷静下来,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处理这起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