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点头,“好。”
结果两个小时后他就在程挽月房间外敲门,他带了换洗衣物,洗漱完穿着日常睡衣,但没戴眼镜。
程挽月探出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悄悄把他拽进屋。
她其实也没睡着,煤球还在床上用她的平板电脑看动画片。
程挽月在锁门,卿杭习惯性去整理她乱扔的衣服,他弯腰的动作突然顿住,目光停在沙旁的矮桌上。
灯光下,那枚耳钉微微闪着光亮。
58
“煤球。”
程挽月走到床边,先合上平板,再把猫抱起来。
“你今天已经看了两集了,不能再看了,小猫看电视时间太长,对眼睛不好。”
煤球抓她的衣服,睡衣领口被扯得很低。
程挽月拍开它的猫爪子,“去学学怎么捉老鼠,只有可爱没有本领的小猫,以后出去玩是会被笑话的。”
煤球跳下地,在卿杭脚边绕圈,轻轻叫了两声。
往常这种时候,他会一只手把煤球捞起来,但今天没有,煤球这次是无效撒娇。
程挽月还想着卿杭进步了,没有给她来“慈父严母”
这一套,坐在地毯上逗了会儿猫才现他的注意力不在煤球身上。
他在看那枚失而复得的耳钉。
周渔送她的和卿杭送她的耳钉其实很像,那天他尽力去找相似的,但不是一模一样,凑近多看两眼就能看出二者的区别。
“池越捡到的,”
程挽月随口解释,“我去请他帮忙,他顺便还给我了。”
“他在哪儿捡的?”
“勾在他身上了。”
“你的东西,怎么会勾在他身上?”
“就是栀栀回国那天,我去医院找你之前被奇奇怪怪的男人骚扰,池越刚好经过帮了我,他有车,又送我去警局备案。”
程挽月跟卿杭说过这件事,只是中间省略了很多,回去收拾东西的路上,她也一直在跟他聊霍栀和程延清,他不认识霍栀,提前介绍,见了面不至于尴尬生疏。
第二天卿杭早起去耳钉丢失的地方找了很久,耳钉勾在池越身上,他就算把那片地的蚂蚁都数清楚也不可能找到。
“你没有告诉我,送你去警局的人是池越。”
“因为他不重要啊。”
在今天之前,程挽月和池越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她甚至不记得他们在酒吧见过面。
她找池越来婚礼现场帮忙,是因为池越身上没有那种不干不净的臭脾气,他虽然玩乐队,但尊重人,也懂礼貌,那种过于有个性的人很可能在婚礼上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