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走进来,目光和卿杭对视的瞬间有片刻的错愕,说明他不知道程挽月是和卿杭在一起,打招呼的时候又很自然。
他们有共同认识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进入了一个卿杭有些陌生圈子。
程挽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偏头跟卿杭说话,一不留神,刚夹起来的丸子就掉进锅里,她被卿杭拉得往后靠,溅起的油汤把池越的手背烫红了。
她连忙带池越去冲冷水,池越安慰她,说没事,然而刚拿起筷子就皱了下眉。
是她的责任,她自然不会不管,她开始给池越夹菜。
卿杭想,池越哄骗女人的手段并不算多高明。
他或许,可以做得更好。
“你没吃多少,虾滑熟了,再吃点,”
卿杭把飘起来的虾滑捞到她碗里,“我给他夹。”
池越放下挽起的袖子,“不用,我自己来。”
“热油烫的,确实很疼。”
“还好,能忍。”
“别太客气,你是挽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卿杭比程挽月细心,“烫伤容易感染,最好吃清淡的。”
池越没胃口了。
“赖我赖我,”
程挽月很自责,“卿杭,这种程度需要去医院吗?”
卿杭说,“买支烫伤膏就行了,但他似乎对痛感比较敏感,去找医生看看更安心。”
程挽月看池越手背还是红的,也担心会起水泡,“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可以吧?或者找你室友和朋友陪你去?”
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让池越有种她把他当弟弟看的感觉,“你烫的,不打算负责?”
“又不是故意的,”
程挽月解释,“护士给你擦药,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了。”
池越也没有死缠着她,“负责就行,毕竟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
卿杭把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递给池越,“有问题直接找我。”
池越低笑了一声,“找你?”
卿杭重复道,“找我,随时。”
……
程挽月也被烫过一次,但热油和热水不一样。
那天她不小心把池越烫伤了,出于礼貌应该关心一下,更何况她还欠着一份人情。
程挽月抽空问池越怎么样了,他回复得快,就只了张照片,什么都没说,她也看得出来他没去医院,可能也没擦药。
这搞不好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