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狐阮在一旁拉住她,低声道:“您不是还要回去跟我们宣布下场比赛规则么。”
苏己虽然脑袋晕着,可意识却是清醒的,她附到狐阮耳边提点:“面前这位可是借了我们五十万灵石的债主,救了族长的性命的恩人。”
朗画邬言笑晏晏看着两人当着他的面咬耳朵,也不戳破,等她们交流完,才道:“妲己前辈,请随这边来。”
苏己看他还背着个药篓,笑眯眯问:“身为凤族祭司长,还要亲自采药?”
朗画邬晒然一笑:“我就是个专门炼药的,缺什么药材,当然得自己出来采了。”
苏己:“你可以吩咐一声,让下面的弟子帮你采啊。”
朗画邬:“自己亲手采的药更有灵气,炼出来的丹药效才会好,前辈信不信?”
苏己怀疑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刚才在青宵面前瞎掰胡扯的自己,假笑两声:“你尽管说,信不信在我。”
“前辈是觉得我在骗你?”
“我看你是习惯性忽悠人。”
“哈哈哈哈哈。”
朗画邬觉得跟她对话有,时不时就是一阵酣畅大笑。
狐阮远远地走在后头,惊奇又佩服地看着前方相谈甚欢的二人。
这位凤族大祭司一向神出鬼没,丹药千晶难求,没想到竟和老祖宗这般熟稔,言谈间甚至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调侃。
难道这就是最高境界的惑心术,让人无形间折服于自己的魅力却不察?
好求上进的狐阮暗道:等回去了,一定要求着老祖宗传授她几招。
凤凰台祭司庭的确不远,穿过这片竹林,再走一段小径,就看到之前苏己迷路的那座庭闊。
苏己看着眼前的熟悉场景,眼底闪过懊恼:“原来这片竹林穿过去就是大道。”
亏她上次在这儿跟个迷途羔羊似的绕了两三圈。
朗画邬不知她上回迷路的事,走到外面药圃将背篓里的几株灵药晾在鼎中,这才回来将苏己请进了庭院中。
“前辈稍坐片刻,我去给你泡解酿茶。”
朗画邬将苏己引到屋中玉案就坐,亲自去泡了一壶解酒茶。
清茶白雾在小几上飘出袅袅热气,苏己端着剔透的白玉盏,抿了两口,眼眸散漫打量这间宽敞通阔的华室,跟她想象当中祭司的住殿有些不一样。
清冷,纪律,一丝不苟,一如凤族那男人给她的感觉。
视线落在窗几前的一局棋盘,黑白棋子纵横错落。
“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祭司,这次又来麻烦您,实在不好意思。”
苏己看着朗画邬,这位笑面虎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他在凤族地位高,又擅炼丹制药,跟他搞好关系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