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
“倒是没什么,他就是问我之前我让他伺候的王阿姨厉害,还是赵伯伯厉害,还是孙爷爷厉害。。。。。。我寻思着,他这是痴心妄想地想扒上大人物离开孤儿院呢,还是想趁机坑一把咱们孤儿院呢。”
“呵。”
张院长嗤笑一声:“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都是白日做梦罢了,他还真以为那些睡他的男男女女能帮他?在那些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个玩意儿,不必管他,那些人比咱们更心里有数。”
“是,院长,只是。。。。。。咸省长好久不来了啊,邵余问的那个赵副部也两个月没来了,我刚刚从邵余那出来后,心里不得劲,给那个赵副部发了条消息,就说是小余这些孩子想伯伯了,问他什么时候来看看孩子们,他居然回我说‘你发错了吧”
,院长你看这,这。。。。。。”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才响起那张院长的声音,带了点冷笑:“没事,他现在不想来看孩子们而已,没什么,只要孤儿院。。。。。。不,只要孩子们需要他办事儿的时候,别太袖手旁观就行,不然对谁都不好。”
王老师似乎也想到了他们手里捏着的把柄,声音也有些轻松,笑着送完货:“也是,还是院长您冷静,我这脑子和您还是没法比。”
旁边的朱芳却是迟疑地开口说:“院长,我。。。。。。我也有句话想说。”
“说。”
“刚刚我来之前,在休息大厅看到那群崽子在看电视剧,是个什么警匪片,我就瞄了几眼,正好看到那个警察从罪犯窝点搜了几本账本,账本上记了所有和高官交易的记录,一下子就,就把所有人一网打尽了,我。。。。。。我就觉得吧,这种记录交易的东西,销毁了比不销毁的好啊。。。。。。就算能互相牵制,但是被发现了那也是毫无退路了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之前和那些人的交易记录也是销毁了比较好?”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那些记录别说警察了,就是你们,甚至是我,想一时半会拿到手都不可能,朱芳你年纪也不小了,带点脑子吧!”
“对,对不起院长,是我糊涂了。”
“不留着记录的话,别说到时候,就是现在,那群当官的有钱的为了摸平那些事儿,就能把咱们吃得一干二净,但留着的话,就算咱们真出事儿了,那群人也得拼命把咱们护着,行了,我也给你们安安心,好好做事儿别胡想八想,那些记录账本,现在根本就不在我手里。”
“。。。。。。”
房间内,洛议之瞪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的裴宴渊,裴宴渊关掉手上的录音笔,说:“怎么了?”
“那个张院长说交易记录不在他手上!怎么办?!”
这可上哪儿去找啊!
“你信了?”
“啊?”
洛议之一愣,“什么意思?”
“傻。”
裴宴渊不自主地揉了下洛议之的头发:“这个张院长没妻没儿女,他不可能也没机会把这种拿捏着命的重要证据放在别人手里,本来我还想着他会不会放在什么和他不太有关的地方,现在却能八成确定他就是带在身边了,他这么一个狡猾的人,绝不可能和两个靠不上的下属说实话。”
“他即便在安抚下属的时候,也是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