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不过家里有至亲可能与此毒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想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路听此,大概明白这瓶毒药是怎么来的。不过看李弦玉涉世未深,可能不明白这宫里的险恶斗争,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她注意安全。
几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这种久违的幸福感难得重新出现。
而另一边的神武侯府里,崔思昂一脸不解地看着前面沉迷于花瓣的江问清。
“可行,不可行。可行。不可行。可行。不可行————”
“他这是怎么了?”
崔思昂伸手在江问清跟前晃了晃,现毫无反应。江小侯爷仍旧沉迷于手里的花,地下已经全都是被摧残过的花瓣。
“大概是收到什么刺激了吧,你有空管管他,能不能先管管我。”
贺子霖试图给伤痕累累的后背涂药,但是够不到。
“你就是个倒霉蛋,明明是被拐的那个。结果人贩子一点事都没有,你白白挨了一顿打。”
“有时候精神上的创伤比肉体上的更严重。你看那辣手摧花的人都出现异常行为了,还有罚他的必要吗?”
“那你们这趟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贺子霖一边让崔思昂给他涂药,一边把这段精彩刺激的旅程讲述了一下。
“李知微?我爹倒是提过这个名字。别人寒窗苦读数十载,有的可能考了一辈子都无法考中。但是李知微第一次参加科考,便连中三元,取得读书人渴望得到的最高荣誉。我爹带过不计其数的学生,他对于此人评价是相当高的,年纪轻轻位居刑部侍郎,官途简直青云直上。”
贺子霖示意按摩师傅换个方向给他上药,别光听八卦不干活。崔思昂对于李宅生的故事太好奇了,说揉哪里就揉哪里。
“龙生龙,凤生凤。看来李弦玉继承了她爹的聪明。”
“我怎么觉得,你对她是姑娘家这一事实并不惊讶呢?”
“我没惊讶吗?”
崔思昂使劲按在贺子霖挨打的伤口上,疼得他大声叫唤,不停挣扎。比过年要杀的猪都难抓。
“所以李弦玉准备孤身闯虎穴嘛?”
“应该是吧。我们本来想帮她,可是她好像不太想让我们参与,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问清将眼前的花都摧残完毕,起身离开花厅,留下还在推拿的二人。
“你要干什么去?”
“找我爹。”
江远扬下朝回府看见自己儿子翘着二郎腿等着自己,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逆子,你又想干什么,大过年不让你老子消停。这年后还能不能让我过点清净日子。”
“爹,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李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