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打扰您收拾行李了。”
崔思昂跟沈桥舟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告退,可转身离开的步伐却齐刷刷放慢了。
目的就是为了拉开距离,省得贺子霖这个二货没轻没重误伤无辜的路人。
“咻~”
一把隐藏于黑暗的小刀快准狠,插到虞勉前的地面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两把锋利的小刀袭来,咻咻不绝于耳的破空声,实在让人心惊胆战。
虞勉虽然体型庞大,但那一身蛮力也不是吃素的,硬生生将两把暗器徒手接下。
“大胆贼人,竟然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
“有人让你死,所以你必须得去死!”
黑衣男子矫健的身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哪怕将脸捂得严严实实,仍旧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你受谁的指使?”
“桀桀桀,死人不配知道。”
嘶哑的嗓音出怪叫声,虞勉好歹也是南洋一霸,怎么受得了此等挑衅和侮辱。
双方很快又陷入激烈的战斗中。崔思昂和沈桥舟赶紧躲到假山后面,充当起看热闹的吃瓜百姓。一会还有更重要的戏份,需要他俩唱双簧呢。
“抓住他!他快不行了!”
黑衣人毕竟孤军深入,一人难敌众人拳。在诸多侍卫的围攻之下,动作呆滞缓慢了不少,明显露出疲惫的神色。
虞勉抄起一杆长枪直捣黑衣人心窝,如同灵蛇出洞,留下一串绚烂的弧线。巨大的压迫力逼得黑衣人“噔噔噔”
倒退好几步,足尖顺势顶住墙壁,一副要跑路的样子。
“想跑?做梦!”
假山后面的两人估算好时机,也跟着侍卫们一起追去,热闹的庭院瞬间空空荡荡。
这份寂静还没维持三秒钟,江问清翻过墙头往早就踩过点的书房位置摸去。
虞勉作为武将出身,不在乎有没有艺术品陈列。再加上马上启程回南洋,很多东西都被收进马车里。
书桌上只有几本经典名着跟未使用的宣纸,从剩余的数量看得出来,写写画画消耗的所剩无几。
江问清往火盆里翻腾,试图在里面找到未烧干净的证据。
“太烦了!”
小侯爷翻到灰头土脸,因为害怕虞勉半路回来,又怕一使劲彻底毁成碎末末,耐心直接消耗殆尽。
也不管虞勉会不会觉,干脆抱着火盆回神武侯府再慢慢查看吧!走之前江问清连踹好几个房间,将住所搞得乱七八糟。
银盘悬挂在夜空中洒下清辉,破烂的庭院又恢复到空荡荡的状态。
另一边的贺子霖,真是玩了命的狂奔。堂堂贺大将军的公子,跟贼一样连滚带爬的躲避。
“宁王,他好像有同伙接应!”
正巧一阵风划过,树林里晃动的草丛让崔思昂抓住劝退的借口。
“确实,如果没有一个相当大规模的同伙接应,怎么能这么自信的孤身暗杀?”
沈桥舟连忙随声附和,再不干涉一下,贺子霖真就抓个原形毕露了。
虞勉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只能咬牙喊人撤退。虽说脸上只有轻微被刀剐蹭的痕迹,可是比受重伤还要气愤和屈辱。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