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筷子,咬着筷子尖,眼睛并不看他:“嗯。芳姐的便当做的特别好。”
她却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转过头去。
傅从夜拿着手机在拍照,不是拍便当,而是拍她和便当。
傅从夜:“啊,忘了关声音。”
阮之南:“你在拍什么?”
傅从夜:“某人在我旁边吃便当的第一天。”
阮之南伸手要拿手机:“不许拍!”
傅从夜把手机夹在他打了石膏的胳膊后边:“我是伤员,你别碰我。”
阮之南动作一僵:“你!”
傅从夜:“之前拍你,你也不是没发现,现在怎么还不允许了。”
阮之南撒开手,低下头去小口吃便当,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
傅从夜:“怎么了?”
阮之南像一只愤怒的小仓鼠:“你不要再说那句话了!”
傅从夜莫名其妙:“哪句?我是伤员那句?”
阮之南差点蹬腿在车里站起来:“不许说了!”
傅从夜不太明白:“为什么啊?”
阮之南脸憋得通红:“——没、没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
因为她梦里,也梦见了傅从夜说了这句话。
这句最近傅从夜常拿来威胁她的话,在梦里的情境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实在没法说自己是做梦梦见的,因为傅从夜肯定会追问她做了什么梦。
但阮之南现在真的是见到了什么都能联想起那个梦,等她到教室里的时候,看见课桌都有点脸上冒热气,她都想东西一扔,喊一句“上什么学!”
就回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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