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见状,也应了下来,和一群宫女侍候着她梳洗干净了,又用了些早膳,这才回了内间里去穿戴上妆。
杨蓁只穿了一件儿玉白色的肚兜,一条绸缎小裤,站在内间正中央让晴初给比量着衣裳。
前些日子尚宫局才送了一整箱新季的衣服,还没打开看就带来了。
如今打开瞧着,颜色都是南岛时新的,翠绿绯红青玉,她挑得看花了眼。索性一闭眼睛,一伸胳膊,撂挑子不干了。
晴初给她系了一条玉色纱裙,盈盈一握的小腰让给束得紧紧的。杨蓁嘤咛了一声,哀怨地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她低头一看,哼唧道:
“这穿了半天,怎么才穿上一条裙子。”
晴初一拉袋子,又捆紧了些。
她笑道:“殿下忍耐些,一会儿可是要见上将军的。”
杨蓁收了收腹,撇嘴道:“傅虔才不嫌我腰粗。那,就穿那件妃色的褙子。”
晴初上手摸了摸,嗔道:“这薄如蝉翼,倒是适合夏天穿。这天气出去,仔细给殿下冻坏了。”
杨蓁急了,小声道:“我穿斗篷就是嘛。”
晴初没办法,只好由着她,给她穿上那件妃色袖口绣了合欢花的褙子。
一穿到身上去,便隐隐约约地透出来玉白的小臂,连同婀娜的腰线也若隐若现。
晴初赶忙给她罩了一件兔毛大氅,这才给她上妆束发。
杨蓁总嫌金饰太重,不愿往头上戴。于是晴初便给她挽了个垂鬟髻,用一些精巧的发卡束着,整个人儿显得灵动又好看。
晴初一边为她打理着一边赞叹道:
“公主自从与将军在一处之后,模样都变了许多。”
杨蓁一怔,小声问:
“我从前不是这个模样么?”
“前两天奴婢总觉得殿下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一个人的时候总耷拉着脑袋,一双眼睛里也空落落的。
现在却不同了,奴婢见着公主每日都很欢喜,模样也精神多了。”
杨蓁没有答话。
她刚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里,每日都会做噩梦想起前世的遭遇。
那血淋淋的场面,自己前世那还不足月就惨遭毒手的孩子,还有亲人的离世,全都像修罗地狱一样紧紧地缠着她。
可唯独在傅虔身边的时候,她才能心安下来。
就像前世里若不是他拼命将自己的尸身捡回,说不准她也会沦为游魂,终日飘荡着。
不知不觉地,一个素净的妆便上好了。
杨蓁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得不行。
于是她更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傅虔,连轿辇都没有叫,自己便一溜烟儿地往偏殿跑去了,连晴初都没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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