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滞,眼神里短暂地失了光彩。
周围静得能听见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半晌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从眼睛里渐渐蔓延到唇角,笑的不假思索:
“跟你一样,找个新欢。”
杨蓁没答话,看着他的背影唱着楚歌越走越远。
她将锦帕攥在手里,心里渐渐弥漫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曾想过还能见到“旧时”
的人,更不曾想过这个人会是令狐骁。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陷入同病相怜的情绪里,还是应该在心里痛骂令狐骁一顿。
她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此行是来做什么的。
管他令狐骚重生了几次,反正她得去救她家傻哥哥。
想到这儿,杨蓁拎起裙摆,一溜烟跑去了木星的房间去了。
木星这丫头果然不同寻常,一个人正蹲在走廊上……磨刀。
杨蓁隔了她两丈远,战战兢兢地问:
“木星,五哥宫里又没养鸡鸭,你磨刀做什么?”
那丫头见了杨蓁,这才把刀放下,走过来负气道:
“七殿下,主子他不知道让人给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两天每日都在书房待着,谁也不理。
连晨昏定省也不去了,你瞧瞧,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么?”
杨蓁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今天去了,也觉得怪。
走,我们进屋说。”
木星忙把她让进屋里,还端来了她爱吃的茶和点心。
她们刚一落座,杨蓁便开口说:
“你先别抱怨,只听着我说。最近有没有觉得,五哥格外的精神?”
木星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
杨蓁又问:
“我方才去书房的时候,瞧见他竟然只穿了一身单衣也不觉得冷,可是最近太医给他换方子了?”
木星摇了摇头。
杨蓁凝神沉思了片刻,又问:
“最近他一应的吃食,都是你负责送进去的么?”
问到这儿,木星冷哼了一声:
“都是那个新来的雪芽送进去的。除了她,谁也不能进那间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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