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刚对不起,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没有鄙视你的意思。
比如,我既然对你做了承诺,那就不会食言。
诸如此类,史蒂夫抓紧手里的袋子,调整自己的心态。史蒂夫。罗杰斯,从现在起扔掉你那些乌七八糟的心思,郁春长把你当做朋友,你就该成为他的…嗯,好兄弟。对,兄弟!像对待巴基那样!
完全不知道史蒂夫下了什么可怕决心的郁春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露出自己红红的眼眶,透过门缝就看到了一张……
正气凛然的脸。
嗯,好像哪里不对,不应该是怜惜的表情吗?
一肚子话全憋没了,史蒂夫摸了摸自己的头,半晌,垂着头,把袋子递过去:“春,你刚刚走的太急了。把东西落下了。”
郁春长小心接过纸袋子,避免碰到史蒂夫的手:“嗯……谢谢……麻烦你……送过来了……”
史蒂夫杵在门口,在脑子里疯狂回忆自己怎么和巴基相处的。
“嘿……春,要,要去喝杯酒吗?”
郁春长看着那双蓝汪汪的眼睛,一片澄澈,真的就是问自己要不要去喝杯酒。虽然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出入好像也不大…?
被蓝眼睛蛊惑了的郁春长如是想到,于是他继续自己的计划:“你……不觉得……我很怪吗……?”
史蒂夫看着门后面怯生生的小脑袋,心一软:“不会,你就是你,我觉得你很好。”
“我…会适应的。”
违心的话史蒂夫说不出来,但是这是他的最高保证。
郁春长眨巴眨巴眼睛,破涕为笑:“你真好!”
史蒂夫心里一突,然后把自己的脸板的更加正气凛然了。邪念,退散,退散,记住眼前这个人是你的兄弟!!是巴基!
把巴基那张脸带入到郁春长身上,史蒂夫猛打了个哆嗦,嗯,好像可以有效克制住自己的邪念。
“你想喝酒吗?”
郁春长把门缝拉大一些,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会一点调酒。你…想进来吗?”
史蒂夫心有点儿要化的趋势,他迅把巴基的脸又带入进去,很好,郎心似铁了,嗯,能行。
“可以吗?”
郁春长猛点头,咬着唇瓣笑的巨甜:“罗杰斯先生的话,是可以的!”
史蒂夫:…巴基巴基巴基巴基巴基巴基,然后脚步稳稳地进了门。
郁春长的小屋子不大,客厅占了绝大部分面积。有一个麻灰色的懒人沙,仅看上面的痕迹,史蒂夫就能想象出郁春长在上面窝成一团的样子。还有一个灰色的大沙,客厅铺着很大的地毯,纹样是很绚丽但是又别致的波斯花纹样式。除了大地毯外,懒人沙,大沙,还有许多地方,都四散放着些花纹简单的小枕头和各式的毯子。
门口玄关到沙边四散倒着一堆鞋子,清一色的高跟鞋,区别只是跟高或低。角落里倒是还有一些男士的运动鞋和休闲鞋,被挤在一边,显然很久没动过了。
门正对的墙壁上是个钉上去的木板壁挂,上面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盒子,一眼看过去,就像是市里的糖果展示架。
墙壁上挂着些简单的画,还有郁春长和一些景点的合照,史蒂夫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男装的他。
短短的头,脸上没有妆,但是依旧很好看,好看的想让人夸赞他漂亮。他笑的很灿烂,也很熟悉,眉眼弯弯像是月牙,笑容像是浸了糖。比着大大的剪刀手,可爱又很活泼。
笑的就想让人和他一起笑。
郁春长见他进来扫视了一眼,就对着墙壁上的照片起了呆。歪歪脑袋,弯弯唇角。
“对不起,我家有些乱。”
郁春长不好意思的地道。
史蒂夫才现自己出神了,连忙收回目光:“没有,很可爱。”
话脱口而出,史蒂夫懊恼的闭闭眼睛,“我的意思是……”
“谢谢。”
郁春长倒是没觉得这是冒犯,只坦然接受了夸奖。
史蒂夫尴尬的蹭蹭鼻子,默念巴基心经。
史蒂夫自从接受血清注射后,代谢能力也变成了原来的四倍,再也体会不到喝酒喝到微醺的快乐,但是这会儿他坐在一个算不上酒吧吧台的地方,看着一个绝不是调酒师不是女人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给自己调酒,居然难得有了微醺的感觉。
“你确定,你真的是会一点点调酒?”
史蒂夫觉得自己像个酒鬼,一杯接着一杯,说实话,郁春长为他调的酒他一个都喊不出来名字,但是都意外的很好喝。
“我不做厨师后,还做了一段时间的调酒师。”
郁春长手指熟练地在杯子边抹上盐,舔舔自己的手指,随后递给史蒂夫。
巴基巴基巴基巴基巴基巴基……
“你还是趁现在告诉我,你还会做什么吧。”
史蒂夫把自己的目光从郁春长红润的唇瓣上移开,舔开白色的碎盐,嘴里的味道比刚刚所有的味道都要烈的多,入喉后的醇香,太过瘾。史蒂夫看着郁春长,就像在看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
“嘿嘿嘿,大个子,礼物要慢慢拆。”
郁春长笑笑,看了一眼脸都没红一下的史蒂夫,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很少碰的,酒精度86度的酒,遗憾地放弃了灌醉某人的念头。
“别喝了,胃会受不了的。”
郁春长停了手,歪歪头,“我给你做碗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