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露出一抹苦笑,心里直道:“姑奶奶,我就一算命的别让我做这种生死选择题啊。”
颂命看出他的难,一脸“我懂你”
的表情开始转移话题,“这钉子有讲究吗?”
齐铁嘴仔细一看,沉吟片刻后说:“这种钉子在两广地带是一种辟邪,定风水之物,不过这东西来源奇特,是从先人的棺材上取下的,数目少,用这么多看来布这个局的人花了血本,而且懂风水上的事。”
懂风水与懂风水上的事不同,懂风水是自己能掐会算,懂风水上的事是自己根骨不好学不成,但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也有门路找那些人破局。
齐铁嘴重新理了理思绪,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想法诞生了,尽管很模糊,有些地方也说不通,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大差不离。
他说:“佛爷,这局是冲你来的,我想我家那位高人这次不是报明死因,而是来找您帮忙了,这忙只怕是只有张家可以来的。”
张启山的手在哨子棺上的口徘徊,目光却是透过列车壁上的缝隙看阳光下的灰尘微粒,目光悠扬。
他语气不明地问:“今天车站的班次原本是怎么安排的?”
副官回答:“上午班次为客列,下午有四趟军列要过站,”
他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说:“佛爷,咱们一定要在军列……”
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启山摆手叫停。
张启山向外走去,只留下句:“叫府里备剪,八爷,劳您敲锣了。”
这时齐铁嘴才觉他自己说错话了,齐家高手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想而知有多棘手,虽说是向张启山求救,但作为长沙布防官的他不可能亲自下场,那就只有张家亲兵上。
可问题就在于张家亲兵每一个和张启山血脉相连,同生共死,从战场上厮杀结下的情谊深厚,不是他们这种更多是利益结合的情谊所能比拟的,他这么轻易的让张家亲兵冒危险做事简直是……
齐铁嘴懊恼地拍拍嘴,他这张破嘴,急忙硬着头皮追上去道歉。
颂命没有跟着他们出去,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扫视哨子棺,缓缓将手割破伸进洞口。
她不破机关,只是在棺材里四处乱摸,像是为了试探什么,也像是一时疯的兴趣。
最后她摸到了一个戒指样的东西,抓在手里把玩了会,在即将拿出手的时候放手丢下了戒指。
颂命面无表情地擦干手,转身离开了。
……
颂命跟着一起去了张府吃午饭,张启山还真给她准备了一盘糖醋丸子。
颂命夹了一颗尝,很好吃,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糖醋丸子没有那么吸引她。
齐铁嘴自从离开车站后就一直处于低迷状态,吃饭时好几次夹着空气就往嘴里送。
颂命见此,倒上两杯酒说:“八爷玩不玩猜大小?输的喝酒。”
齐铁嘴魂不守舍,说什么就应什么,直接应下颂命的游戏。
等反应过来就和骰子就已经在面前了。
酒过三巡,见齐铁嘴的状态回升,颂命啧啧两声说:“八爷,你答应我以后一定别赌了,真怕哪天你连裤头都输没了。”
这话说的很不要脸,毕竟颂命有个幸运buff,逢赌必赢,可齐铁嘴不知道啊。
齐铁嘴就纳了闷了,到最后三局他都用上掐算了还是赌不过颂命,该不会这丫头出老千吧?
一见齐铁嘴那眼神颂命立马举起双手,颇感无奈的说:“八爷,你怀疑我出千也要让我有机会碰到骰子不是?从第二局开始就是你在摇骰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