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墨忍着疼痛“嘶”
了一声终于成功站起身时,手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扯,刚才的努力瞬间就化为泡影,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推倒在了床上。王墨浅浅地皱起眉头,瞪着正仰面覆在他身上的季远言。男人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就像完全没发现自己将王墨扯下来了,自顾自地紧紧搂着他睡得正熟。王墨被他气得要命,使劲推了推他,对方却是浑然不动。
王墨冷了声音:“别装睡了,季远言,我知道你醒了!”
他睡着的呼吸和醒来的呼吸完全不同,这样截然不同的区别居然还想瞒过他。
“想去哪儿。”
季远言从王墨身上抬起头来,撑起双臂立在他头两侧,他削短的黑发从颊边垂下,眉飞入鬓的黑色眉毛微微一挑,一双乌黑得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上身赤裸,这个模样简直性感得要命。
不过王墨可没空理会季远言的模样如何,他面容像覆了一层雪似的白,恨恨地磨牙的模样有点像鼓着双颊生气的小松鼠。
“放开我。”
王墨也不回答季远言的话,只冷着脸命令。
看王墨这样,季远言就忍不住想起昨夜被他撕咬着叫喊着“不要了!混蛋从我身上滚开!”
的王墨,登时就忍不住旋了个笑容。他抬手捏了捏王墨的脸颊,还真从他头的两侧退开了双臂。王墨一看季远言那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想了什么色眯眯的事情,登时就觉得心头火起,瞪他一眼后,就把他手不耐烦地往一旁拨开,又开始继续坚持努力下床。
“下次我会帮你清理的,昨晚……太放纵了。”
身后传来欲盖弥彰还遗留着笑意的声音,王墨下意识回头抓起一边的抱枕,对着某人笑得可恶的脸丢了过去。
季远言抬手就抓住了王墨朝他丢来的“凶器”
,轻而易举就下了床,伸直手臂将身边的王墨一圈,稳健有力的双手一用力就将他轻巧地抱了起来。
“墨,先洗个澡吧,昨晚的东西还在里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墨扑上去狠狠地咬了。见季远言怔怔地抬手碰了碰嘴唇上被王墨的小虎牙咬出的伤口,王墨得意洋洋抬起下巴:“哼,闭嘴。”
季远言眸中浸淫了笑意,不再说话,径直朝浴室走了过去。
随着热水“哗哗哗”
地流下,浴室里再度萦绕起一片旖旎气氛,毕竟“清理”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到“里面”
去的。不过在王墨的坚持拒绝之下,还好季远言没有丧心病狂地再来一次。虽然季远言对于只用手指还有些意犹未尽。
在清理干净之后,王墨还是有些站不起来,对于这种状况,他心有怒气,眼见到罪魁祸首,这怒火更盛,当即就恨声讽道:“真是处男,怎么,第一次就这么食髓知味?”
少年双手环胸,下颔微微抬起,唇角抿起似笑非笑的弧线,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波光潋滟,双腿相叠坐在沙发上,倒还真有种古老西方时代尊贵小少爷的气势。季远言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支着手肘凝视他,听他说出刻薄话语也不生气,面上虽没太大的表情,眼眸却是因着笑意而明亮了些许:“大约是你过于美味,比较容易令人食髓知味。”
这么赤裸裸的情话,季远言说来也毫不脸红,王墨咬牙,转念想到魔力器,再想到眼前这儿就坐着个土豪,何苦自己那么辛苦去找什么魔力储存器,当即就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我要红宝石,品质上乘的那种,你弄给我。”
他口吻是命令式,有如在命令自己的属下,再配上他面上那副尊贵骄傲的模样,还真有些女王的架势。季远言心中暗暗想着,即便是他命令自己的样子也着实可爱得紧,但一旦想到之前他与那梁昊同处一室,说不定也对那人露出过这种表情,季远言就相当不爽了。
他倾身靠到王墨沙发的扶手上,伸手捏住了王墨的下颔,细密的亲吻随即落在了他的嘴唇与下颔上,顺着他弧线优美的脖颈向下,轻轻逗弄着他的喉结,甚至留下了浅浅的齿痕。王墨不耐地皱眉,五指插入季远言的黑发间,将他脑袋推开:“你是狗吗,干嘛在我脖子上舔来舔去,还带咬的,真是狗啊你!”
“刚刚那种表情只许露给我看。”
见王墨鼓起眼睛的模样,季远言终于满意,丢下霸道又幼稚的话语后,便松开了对王墨的禁锢。见季远言这么突兀的反应,王墨几乎要被他弄糊涂了。这家伙是不是真有隐形的趋向,不然怎么自己对他口出恶言,他反而还享受得很?……真是搞不懂的家伙。
“那床上的表情呢?”
王墨挑衅地瞪他一眼,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圈。
“你只能和我上床。”
王墨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你也是。”
“只有对你,我才会时时刻刻想着怎么上你。”
“……说你禽兽都抬举你。”
王墨鄙夷地瞪他。
“红宝石我帮你弄,要做成戒指的模样么?”
望着季远言暧昧的目光,王墨登时冷哼一声,习惯性地讽刺道:“你不会是想弄成情侣戒指那一套吧?……真娘炮。”
被说成“娘炮”
的季远言微微一笑:“怎么,你想弄成坠子?”
被季远言这么一提,王墨这才想起来。以前他的红宝石基本都是镶在椅子上的,品质上乘点的也只会作为晶石炼药,即便是作为魔力器,随便用那么一次也就丢了。在这个时代他了解过颜色纯粹、品质上乘的宝石十分难搞,这才让他真的有了点自己以前才是真·土豪的恍惚感。
思索了一下项链,戒指,手链等等东西的实用度,王墨最终敲定:“弄成手链好了。”
戒指圈在手指上也容易掉,项链的话圈在脖子上他不喜欢,还是手链方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