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何处无芳草,反正她条件也不差,礁该不会可悲到成为老处女的。痛失一次好机会,下回,她绝不再放任自己这么漫不经心。她也到了该选择个对象的年龄了,如果不打算自己走完一生,那么从现在起,她得好好专心物色个对象喽。
“麻烦你了,我赶着出门呢。”
司徒黄魅想挂电话了。
“向未来的新娘子下苦功?难为你啦。”
王佩玲促狭。
“少来,不多说了,拜。”
不愿再闲扯,司徒黄魅披了件外套加快脚步。
到了客厅遇上小妈,他合掌拜托着“小妈,今天请你再帮我浇个花,谢谢。”
“不吃早点啊?这么匆忙上哪去?”
“找朋友。”
“又是那个林小姐?”
司徒黄魅挥挥手,人早踏出门去了,来不及回答。
驱车前往林洁霜家途中,同徒黄魅自己也纳闷起来——奇怪,他在赶些什么啊?人又不会平空消失,他到底在急个什么劲?
不过,直觉上似乎有预感有什么事要生,他第六感一向灵敏,尤其是对不好的。是什么呢?
一思及此,司徒黄魅不禁又加快车,幸而此刻并非交通颠峰时间。
“马不停蹄的他直到站在林洁霜家门外才松口气,继而伸手按铃——跟昨天一样,响了许久没人应门。
莫非她又不想见他了?抑或她到公司去了?
马上拿起司徒黑魔,得到的答案为否定。
不好的预感又涌上,他脑中跳出一个画面——不会吧!?
忆及昨夜的缠绵,此刻理性地思考起来,照理推断,刚受那种打击的女孩应会有一段时间非常排斥性爱才对,那么她昨晚的举止不就显得反常诡异?
都怪他!都怪他一时被情感冲昏了头,受不住诱惑又没考虑到那么多。
啊!老天!但愿情况非他所想。
用力扳门、撞门,司徒黄魅慌张地想办法要破门而入,但使尽了力仍打不开。他忽而恍然有个文明的方法找锁匠。
刻不容缓地奔波找了人来开门,这么一折腾,竟又费了一个多小时。
然而,司徒黄魅所有的祈祷在见着林洁霜了无生气地躺在一摊血泊中时,皆化为一声凄厉的呼喊“不——”
他难以置信瞠大了眼奔到她身旁,所见是怵目惊心的血渍和凶器,一把锋利的刀片、一瓶空了的安眠药罐,成全了她的心意。
他突然万般厌恶起自己的预感,他恨它那么精确!
缓缓地伸出手抱她入怀,那副昨天夜里才缠绵过的温热且柔软的身躯,今已冰冷僵硬,毫无半丝生气了……眼泪倏地倾泻而出,司徒黄魅忍不住抱着林洁霜冰凉的身体嚎啕大哭——“不——不——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这岂止是伤心?他失去的正是他的爱啊!
如果他没离开,如果他早点现她有轻生的意图,如果他昨晚坚持留下,那就不会生了。都怪他!都怪他!他混蛋!他无能——天哪,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失望,所以她全盘否定她生命的意义,那他呢?
“不——洁霜,不要选择这种方式拒绝我,不要离开我,洁霜,不要——不要啊——”
声嘶力竭的哭喊响彻天际,然,没了心跳与呼吸的躯体,终究是唤不回已远离的灵魂……
天空接连几天都是阴恻恻的,仿佛感染了地面上的哀凄气息。
那天,司徒黄魅抱着林洁霜了一整天的呆,人间残酷之最莫过于死别——最后他才极度不舍地不得不将她送走。
经过勘验,证实死亡时间已过十小时以上。
那是他离开后不久的时刻。
通知了林洁霜的母亲,她急急忙忙地赶来,哭天喊地的,听得人心酸。至于那个元凶始终没露面,大概是心虚潜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