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宾道:“当日人多眼杂的,陛下伤心过度,未曾多加遮掩,自然就传出来了。”
“伤心?”
魏熙冷嗤:“季家因此越发不如意了吧。”
蕤宾点头:“前几日季家已经上书请罪了,陛下仁厚,只革了职。”
魏熙按了按额头:“兔死狗烹。”
蕤宾顿了顿,又道:“忘记和公主说了,魏灏在公主遇袭之日被烧死了,查来查去也落到了宁王殿下头上。”
“怎么,阿耶是觉得六哥要一日之间除光魏家人自个登位?”
魏熙说罢,便瞌上了眼睫,好似困极了,夷则和蕤宾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担忧,夷则拿了毯子轻轻给魏熙盖上,却听魏熙道:“去宁王府。”
夷则一顿,转头吩咐了出去。
魏熙一路闭着眼睛,仅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她不觉得魏潋死了,也怨魏潋丢下她,可更不想魏潋背上骂名,百般纠结,越来越觉得自己好笑。
到了宁王府后,泉石已经领着人在门口等着了,见了魏熙掀开车帘看来,连忙行礼,魏熙点头,看来一眼挂着白练的宁王府,并不进去,只对泉石喊道:“你过来。”
泉石闻言过去,躬身站在车前等魏熙吩咐,只听魏熙道:“魏灏是如何死的?”
泉石一顿,看向魏熙,心知魏熙知道魏潋差人看着魏灏了,他也不隐瞒,直接到:“奴婢怀疑他未死。”
魏熙眸色一动:“有证据吗?”
泉石点头:“没有他未死的证据,但府中曾接到过眼线传书,只有小心二字。”
泉石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呈给魏熙,魏熙接过,看着上面歪斜的字体,明显是匆忙之下写出来的。
魏熙抬眸看着泉石,眸色幽深:“既有警示,为何还会落得如今这般境地?”
泉石不慌不忙:“这字条是传到府中的,当时已经不早了。”
魏熙按了按额头,将字条丢给泉石:“你再寻人仿写一张合适的吧。”
泉石接过:“公主?”
魏熙睁开眼看他:“你想让你家殿下担着不白之冤?”
“殿下不在意这些。”
魏熙蓦地摔下帘子:“那他在意什么!”
泉石眸色微动,只道:“况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再捅出这事也晚了。”
“我不管。”
魏熙歪头靠在车壁上:“你只管去做,六哥留下的人手比我的多吧,能查出最好,不能也得做的能看得过去,我去和阿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