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都没动过。
最后,他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刚才。
应该多和她说两句话的。
如果可以,或许还应该像一个正常的哥哥,问问那个牵她的是不是她男朋友。
而不是像这样,又把事情搞的一团乱。
越来越偏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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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回到宿舍。
她在微信上和室友说了一声,然后蒙着头睡了一觉。
醒来到时候是凌晨三点。左右也睡不着了,记起明天是静静的生日,想到那副花开富贵还差几针,她轻声爬下床,拉上帘子,打开台灯。
一针一针的收好尾之后,她把鸭舌帽装进准备好的礼盒中。
再把针线收好,收拾工具包时,不小心掉出了几张图纸。
她愣在原地。
图纸散在地上。
小台灯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光影斑驳里显露出一个长命锁的图案。
她颓然的蹲下。
捡起。
图纸的材料表面略粗糙,她指腹轻轻拂过。
从长命锁下方坠的小金铃拂过,落到背面藏匿在莲花纹路下的那个放字。
她又习惯性的往脖颈处摸。
第无数次,摸了个空。
她捏着纸张,从床底轻拖出一个带锁的大木盒。
把这几张纸放进去,飞快的落了锁。
事情做完了。
但天还没亮。
她裹了条厚毯子,拉开一小点阳台的门,外头的冷风瞬间刺进她的血肉里,她钻出去,连忙把门关好。
陈灿缩进小吊椅中,她裹了裹毛毯。
如水的夜里,星子高悬天上,她整晚整晚的看不腻。
明亮大颗的行星在众星之中不断移动漫游。
星星满天都是。
太阳系里没有属于她的轨道。
陈灿仰头看了好一会。她伸手往外套里摸,摸出一盒烟。
她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再被狠狠的呛到,眼泪顺利的涌出眼眶。
她掰着日子从圣诞节那晚开始数。
第十六天。
网上说。
二十二天就可以养成一个习惯。
还差六天。
怎么那么难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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