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
数十里的红妆,红锦毯铺了满京城,敲锣打鼓的迎亲喜队从街头排至街尾,侍从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花瓣。
所过之处人群络绎不绝,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大婚。
“哎呦呦,这排场大的,老妇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嘞!”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娶的是谁,一个是陛下亲子,一个是战神侯爷,要我说啊,这苏家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一下儿娶这么两个人物。”
“切,你说这话可就错了,我朝连中三元,双十年华的二品大员能有几个,皇子侯爷都是配的得,就你在这儿说嘴,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
“就是,人家是皇孙的亲娘,不配身份高贵的主儿,难道娶你家那呆瓜儿子?”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接亲队伍行驶不停。
先后去皇宫和武安侯府接了两位新夫,再回苏府三位新人行拜堂之礼。
夜色渐浓。
宾客散,新娘归。
苏沅一日娶两夫,现下也是忙个不停,先去六夫郎的瑞雪苑与其饮了交杯酒,随后晃晃悠悠的朝春华亭而去。
“吱呀……。”
静谧的室内突然响起木门的开合声。
苏沅虚眯着一双醉醺醺的眸子,望了眼端坐在床边一身流光溢彩嫁衣的男子。
她唇角微微抬起,走到五夫郎旁边坐下,冲屋里候着的冬画与陪嫁宫侍挥了挥手:
“这儿不用侍奉,你们下去吧。”
“是。”
打了人后。
苏沅瞧向手举喜扇低垂着头的凤殊,大掌握上男子白皙的手按下去,嗓音偏低夹杂着笑意:
“人都走了,不用遮了。”
凤殊感受到手背上烫人的温度,紧绷的身子稍稍一缩,眼含羞涩地扫了眼女子,正巧对上苏沅染上一丝戏谑的眼神。
他心肝儿微颤,小声提醒道:
“要喝合卺酒了,我先过去。”
言毕,凤殊放下喜扇,起身快步到桌边倒了两杯酒递过去,羞怯怯道:
“妻……,妻主,给。”
见夫郎如此拘谨。
苏沅也没多逗他,伸手接过触手温润的白玉杯,规矩的与男子手臂交缠地饮了酒。
她打横抱起凤殊绵软的身子,利落转身,袍角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伴随两人的身影越靠近床榻,大红的锦缎低低坠落,室内红烛随风轻轻起伏到了半夜。
春去夏来。
四月转眼逝去。
6圣凌巡营时孕肚动,前脚人刚被送回苏府,后脚苏家的三女就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