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玉将地上可怜兮兮的花奴扶起来,&1dquo;你们居然欺负&he11ip;&he11ip;一个姑娘家,你们还有半点良心吗?”
他怒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得实在没道理。
花奴是商氏自家的妾,人家想怎么就怎么,谢灵玉这般英雄救美,实已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商贤,他和花奴有一腿。
长公主急忙赶过来,劈头盖脸骂道,&1dquo;玉儿,你做什么?疯了吗?”
长公主瞧那女子,这才意识过来——原来商贤的这位妾室就是从前玉儿痴迷的那妓子。
她见谢灵玉为这妓子又生事端,&1dquo;还不快松开手!”
谢灵玉还拉扯着花奴的手臂。
闻长公主斥责,才如梦初醒般放下了。
花奴擦了擦眼泪,默默回到商贤身后去了。
长公主又给商贤赔礼,这一场宴本是商氏给谢氏赔罪的,此刻却反过来了。
商贤眯着眼睛,&1dquo;二公子莫不是看上了这姬子?直说便是,一个下人而已,小老儿送了给二公子。”
谢灵玉咬牙切齿,又陷入难过中。他晓得他今日有点冒失了,但花奴被这白毛佬如此欺辱,他又怎能袖手旁观,他还是男人吗?
见谢灵玉不语,长公主沉声替他答道,&1dquo;相爷莫要开玩笑了。咱们继续用宴,继续用宴吧。”
长公主本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这些年来向谁低过头,又跟谁低声下气过&he11ip;&he11ip;为了谢灵玉,却也委曲求全了。
谢灵玉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觉得自己活得如此失败。
妻子被人欺辱,喜欢的姑娘也被人横刀抢占去,别人打骂,他也无能为力。
这世上,焉还有比他更窝囊的人吗?
谢灵玉忽然想起了那人,谢灵玄。
他从前对那人嫉恨如仇,现在倒觉得那人有点厉害。起码跟那人合作,他不会被欺辱成这般。至于那人是不是他真的大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真大哥有什么好,从小到大就只知道读书,帮衬过这个家又帮衬过他吗?反倒是那人去朝里帮他告状,逼商氏设宴道歉。
今日,若有谢灵玄跟着,商佬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这一场宴已吃不成,长公主匆匆别了商贤,带谢灵玉走了。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今日商贤蓄意把花奴溜出来,绝对是别有用心。谢灵玉那样鲁莽,怕是已经叫他得逞了。
&1dquo;你夫人才刚有了身孕,你就在外面惦记那妓子,对得起她吗?”
谢灵玉听了长公主的质问,蔫头耷脑,也甚惭愧。
长公主想息事宁人,更怕温芷沅听了此事后,会动胎气。
&1dquo;回去后就当此事从没生过,不要和沅儿说。以后把那妓子忘了,懂吗?”
不消长公主提醒,谢灵玉也不敢和温芷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