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小飞羽也只是个仅有十岁的孩童,在火车站这种人挤人的公共场合总会有些胆怯,小手紧紧抓着孙瑞泽的衣摆,他还是将眼前这个邋遢大叔当做了最为信赖之人。
那时的敦化站离远了看,说不定会把其当做一个年久失修的老宾馆,检票口的队伍长到已经出了安检处,孙瑞泽随意地坐在木匣子上,手里的泡面还冒着热气,秃噜声响引得周围人都是面露嫌弃。
“师父,你已经吃了四碗了,你这么饿的吗?”
小飞羽的白眼都快翻出了天极。
“你小子知道个屁,我跟你讲哦,吃饱了不想家才是硬道理。”
孙瑞泽说完就丢下小飞羽把泡面碗扔到了角落里,丝毫没看到就近在眼前的垃圾桶。
“撒尿还要钱,小爷的尿也算是好肥料了吧!”
返回的路上就见到小飞羽和车站内看厕所的大爷吵在了一起。
“咋了?”
孙瑞泽虽说邋遢了一些,可那一米八还多的身高也是有些压迫力的,这不,厕所门口那个本想着要教训一下小飞羽的老头看到气势汹汹的孙瑞泽就赶忙放下了本伸向飞羽耳朵的手。
“这位先生,这也是咱们车站里定下的规矩,厕所使用一次就是一毛钱,咱也没有办法不是?”
大爷对着孙瑞泽有些谄媚地开口。
“一毛钱上个厕所?妈的老子几碗方便面才特么花了两块钱,你咋不去抢劫呢?”
孙瑞泽听到这话也是气得跳脚。
“啊,舒服了。”
飞羽的一声代表着舒服的喘息随着孙瑞泽两人回头又变成了一阵冷战。
“喂,臭小子,你嘎哈呢?”
大爷一见飞羽竟然直接尿在了厕所旁边的盆栽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我家小娃娃免费给你们的破花施肥,你还不乐意了。”
大爷刚要去给飞羽踹上几脚,就突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了阵阵凉意。
“咳咳咳,没有没有。。。。。。”
在孙瑞泽的淫威下,大爷愣是一声不敢再吭。
上了火车,没上过学的飞羽也看不懂车上写着什么,离近了看,原来这师徒俩竟是要直奔苏杭,长这么大,飞羽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还远得如此离谱。
三天两宿的路途,孙瑞泽倒是倒头就睡,飞羽可是无聊透顶,还好这一路上也没生什么事情,时间很快流逝,杭州站到了。
“也不知道这小笼包啥时候能火,一晃都十几年没吃过了,要是能全国普及就完美了。”
刚一下车,出站也就只用了几分钟,飞羽还在感叹大城市的恢弘,孙瑞泽就已经熟练地在街边小摊买了整整十几屉包子。
“好小的包子,师父,我觉得我一口气能一百个!”
连着啃了三天煎饼的飞羽也是加入了抢吃的行列。
“嘿,没大没小的,敢和师父抢吃的!”
孙瑞泽对于自己的小徒弟也算是宠溺了,看着都蘸好了醋和辣子眼见就要放到口中的包子被飞羽截胡倒也没生气,一抬手就又叫来了几屉,还顺道给飞羽要了几瓶可乐。
吃饱喝足,在孙瑞泽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杭州东站,倒不是火车站,只是个小得还不如太平岭派出所大的客运站,客运站的对面有几栋三层小楼,在一处门市前,两人停下了脚步。
“师父,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个三层小楼是你的吧。”
飞羽看着眼前虽说破旧,但也算是独立门市的三层小别墅,也是对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刮目相看了。
“那是必然的,你家师父还是有些财力滴。”
看着飞羽眼里的崇拜,孙瑞泽也是嘚瑟了起来,打开了那个神秘的木匣子,飞羽也是赶紧凑上来满足好奇心。
木匣子里的一串钥匙被孙瑞泽掏出,飞羽还没看清里面的其他物件之时,孙瑞泽就十分迅地扣上了盖子。
“看啥看,早晚都是你的,等你再长大一些,再给你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