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找了一个面馆儿,坐下来。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儿,面馆里不见一个顾客。
“老板,六碗牛肉面!”
大有说。
招待的是一个女孩儿,站着没动。
“我们有钱,给你,先给钱。”
大有数出六十块钱。
女孩儿拿钱走了。不一会儿,牛肉面一碗一碗端了上来。
渣子探头盯着碗里,“牛肉面啊!”
舔一下舌头。
“这又不是看的,吃啊!”
祖向臣说道。
小兄弟们拿起筷子吃面,吃一口,吧嗒一下舌头。女孩站在厨房里看,忍不住笑。
“看,真有肉啊!”
坏水夹起一块薄薄的肉片儿。
“跟着臣哥有肉吃。”
大有说。
“是啊!”
无二说,“想不到臣哥还会做买卖!”
“是啊,臣哥!”
狗蛋儿说,“你这做买卖跟谁学的?”
见没有回应,他抬头看看,便再不敢说话。
祖向臣一边吃面,一边豆大的泪珠落在了碗里。
几个小兄弟面面相觑,然后低头继续吃面。他们都习惯了。这个老大,有时候的确像个老大,有时候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等祖向臣泪水滴完了,他的面也吃完了。
几个人离开面馆儿,朝自己的高架桥走去。
“好吃好吃!”
渣子说,“我要一年能吃一回就知足了,哈哈!”
“还吃是好吃!”
祖向臣说,“就是有点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