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华庭羞红了脸,恨恨的瞪着嬴湛,孟南柯面上倒是一派淡然,弯唇道,“一杯酒自是不成的,嗯,不知道一个地宫的够了不够?”
场中一静,嬴纵抬眸看过来,沈苏姀也看向孟南柯,嬴华庭更是看着孟南柯,气氛有些诡异,嬴湛摸了摸脑袋,“地宫?什么地宫?”
说话间高位之上嬴纵已经举杯,一饮而尽,“甚好!”
孟南柯笑着饮下,二人皆不再说这个话题。
嬴湛摸了摸脑袋有些明白过来,便也不再问,场中之人皆是成双成对,只有宁天流和嬴湛二人是单着的,嬴湛还小就不必说了,宁天流却委实有些受刺激,他话题一转忽然道,“这次对江南道的处置是否有些严厉了?你本就是雷厉风行,这次似乎更是雷霆手段!”
这么一说,嬴珞也抬眸看了过来。
沈苏姀是不理朝事的,不过她听着此话也看向了嬴纵,嬴纵闻言面色淡淡,“早前本来想放一放,可眼下却不值得我们给他们机会了,还不如雷霆手段,一年半之内,我要朝堂的官制定下来再不更改,明年的科考你们早些做准备。”
微微一顿,他又道,“让小十和你们一起。”
嬴珞和宁天流闻言若有所思,嬴湛则是哀嚎一声,“七哥你这半年来是怎么了,怎么瞅着我压榨,那科考事关重大,又是改制最关键的一步棋,我委实怕给你捅了篓子。”
嬴纵正在给沈苏姀夹菜,闻言便道,“那就别捅。”
嬴湛捂脸,只得生生应了这差事!
正在喝酒的孟南柯闻言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嬴纵。
宫中许久不曾有家宴,这一遭倒也十分和乐的散去,回天寰宫的车辇之上,沈苏姀抱着嬴纵的脖子定定的看他,嬴纵一把搂住她的腰,“着急了?回去再给你!”
沈苏姀面色一红啐他一口,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两个小娃娃道,“在孩子面前不准胡说,我是在看你,看当初只会拿刀拿剑的人如今怎么能帮孩子换尿布呢?”
“这个比拿刀拿剑简单。”
嬴纵答一句,沈苏姀立刻“啧啧”
两声,“对你来说,拿刀剑可是最简单的。”
说着倾身在他面上吻了一下,“嬴纵,你别太累了,或许用不着两年我便不用睡了……”
嬴纵唇角微弯,“你放心,我有分寸。”
沈苏姀微微松口气,“那就好,听天流那样说我以为你有些着急了,我信你!”
说话间已到了天寰宫,两人一人抱一个小奶娃下了马车,时值深冬,外头寒意正盛,沈苏姀下了马车朝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一看,有些可惜的道,“我这几次醒来都只看着积雪未见着下雪,倒好像是没见过冬天似得,等一下次的时候恐怕就到春天了!”
嬴纵一手抱着嬴绥一手将她腰身一揽,“先进去,外头冷。”
沈苏姀点点头和嬴纵入了宫门,先将两个已睡熟的小家伙放下才去安置。
一夜好眠,第二日沈苏姀迷迷糊糊之间便听到外面簌簌的落雪声,她意识一清陡然转醒,朝外一看便看到外头白茫茫的一大片雪色,神色一喜,立刻去推身边还睡着的嬴纵,“嬴纵,快来看,嬴纵,下雪了!真好啊!我昨日才说了没见下雪天今日就下雪了!”
嬴纵悠悠转醒,先将沈苏姀探出被子的身子勾回来,在她颈侧亲了几下才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今日是沐休,他不用上朝,正好也偷一回懒,沈苏姀被他拘在怀中还在高兴个不停,扭来扭去口中亦欢呼不断,嬴纵被她勾起了兴致,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听,熙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