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娆看这个女人口吻十分客气,但是言语却是十分强势的,听她那么亲近地直呼张云亚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会是红颜知已吧?否则怎么会拿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她,还故意给她找麻烦,谁不知道往一个班里插个人是十分容易是事,教师怎么能和主任斗?
“好吧!如果要测验就马上开始吧!我不喜欢拖拖拉拉。”
唐娆想要测就测吧,反正自已现在的水平即使没有到最好,但是也已经算是不错了。让他们知道自已的水平,也省得以后总找自已麻烦。
严主任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沓试卷,交给唐娆:“这是数学、英语、理科综合的三套卷子,数学后面的大题你不用做,英语的阅读和作文也不用做,一个上午的时间,时间够吗?”
唐娆点点头,坐在会客的茶几前,拿出一只笔随手拿起一套卷子来,是理科综合,并不浏览,直接从第一题开始做起来。
严主任坐在办公桌前悠闲地喝着咖啡,眼神透过那丛刚刚插在花瓶里的怒放的粉红色玫瑰的缝隙明目张胆地观察着那个正在做题的女孩,她笑的极为端庄,是那种笑不露齿的尺寸,但是任何人都可以从她那上扬的嘴角看都她是真的欢欣,那份欢欣中带着丝丝嘲讽。
早在张云亚拜托她接收唐娆到育德中学时,并说他撞了她,为了补偿所以才帮她时,她就去调查了这个女孩子,除了查到这个唐娆成绩极差,还查到了她母亲是给人当情妇的这个隐情,并且从传言中听到了这个唐娆前几天才刚刚当众对校草蓝黎告白结果被拒绝的事情。蓝黎,不就是蓝氏的公子吗?
严主任对唐娆是情妇的女儿十分敏感,坚信是她勾引蓝黎不成就来纠缠张云亚,对些十分反感。
虽然她答应了张云亚,但是也不会让唐娆好过,她会给她一个下马威,让这个想要往上爬的丫头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既然她成绩不好就从这上面打击她,让她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即使她进了一班也只是百花丛里的一根杂草,即使进去了,也迟早会被铲除的!
严主任的笑容在一刻钟后凝滞了,因为她发现唐娆根本就没有停笔,她一直在奋笔疾书,不过转念一想她就放松了,想不会是把不会的留空了吧?好些学生都是这样的,为了不浪费时间,遇到不会的就会跳过去,留到最后再冥思苦想,这个唐娆也一定这样。哼!从填空题就开始不会了吗?
又看了半个小时,没有看到唐娆愁眉苦脸的表情,只看见她一张又一张地换卷子。严主任无聊了,她开始做自已的工作,想丰盛的果实迟早都会来的,一会儿那个小丫头把会做的都做完了,交卷时不照样得接受自已眼光的戳刺?!
唐娆做这着这些题,心情如同窗外的阳光,这些题对为说真的不算什么,她在家做这样的卷子摞起来得有几个自已那么高了。她想即使自已不记得中考的试题,也一定可以考出让人惊艳的成绩来!
时间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中和屋子里那座漆黑发亮的西洋大自鸣钟的‘嗒嗒’声中快速地飞逝而过,当清脆的钟声再次响前时,唐娆停下了笔,她看着自已的成果,悠然一笑。
“严主任,我已经做完了。”
“啊?”
严主任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她推了推眼镜,看着站在对面的唐娆将手里的卷子放在自已面前,很快收起脸上的惊愕,说:“这么快就做完了,唐娆真是个好学生呢!”
然后低头开始看卷子,心里却想这丫头脸皮真厚,居然一点羞愧的样子也没有,那样子就好像这些卷子全做完了一样!
真的做完了!严主任随手翻了最上面的两页卷子,发现居然真的没有空题,不过一想也有可能是瞎猜的,但是当她看到那些写的工整繁密的大题解答步骤时,她发现好像情况出了意外,这个唐娆好像并不是像她听说的那样是个笨蛋。
拿着写了正确答案的纸,严主任一一对比,发现居然没有一个错的地方!那些数学的大题所有的步骤一个不缺,英语的写作也是语法通顺,词澡华美,简直就像是一个外国孩子定的作文!
严主任对完了答案,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着唐娆,说:“你做的很棒,我想你就读一班完全没有问题,我带你去一班,现在应该是一班的班主任秦老师的课。”
此时正是上课时,走廊里十分安静,下了一层楼,就是初三年级的楼层,从一扇扇开着的门中可以看见无数学子要么正在埋头苦写,要么就在认真听讲。但是就在这种良好的学习气氛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拍击声,然后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吼:“云如烟,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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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洗冤
唐娆的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眼严主任,严主任注意到了她疑问的眼神,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因为那个骂人的声音明显是个成年男人,而能指名道姓让一个学生滚出去的成年人也只有老师了!在学校里居然有老师让学生滚出去,这本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现在的中国校园里充斥着各种硬暴力软暴力,一句‘滚出去’只是细如牛毛的小事,可是什么事要看在什么情况,现在的情况是严主任刚刚对一个她看不起的学生夸奖了一班,而且这个学生还是转来的新生,就出现了这种老师骂学生的事,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尤其是唐娆那一眼,让严主任恼羞成怒,她踩着三寸高跟鞋走进那间门上方挂着‘初三一班’金属牌的教室,沉重的脚步声带着明显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