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擦干净身子,走过来向四爷说:“四叔,你莫怪南哥,他是心里没底。前几天,我在娄伯的身上作了不少检测,现娄伯受到的放射伤害,身体其他地方的射线,很快就散掉了。就只眼睛受的影响最大,不仅受损严重,且射线强度久久不降低。”
四爷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抽了几口烟斗,静静听他说,明月见他不懂,再看阿南,也是半懂不懂的样子,又开始说:
“这么说吧,我猜想,这个石头出来的光,对眼睛的刺激最大。一旦受了射线的影响,脑子通过眼睛,开始看见幻觉。所以我拿这个黄水晶玻璃,挡住光线,虽然射线还在,但是眼睛里的幻觉不会出现,这样能听懂吗?”
说完,指了指阿南手里的水晶片。
四爷看了看阿南,阿南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四爷笑说:“明月学问大,我听懂了,拿水晶片挡住紫光,就不会有幻觉了,眼睛也不会受伤,对不对?”
明月一脸调皮,也拿手比了个大拇指:“四叔,还是你厉害!”
明月又指了指防护服:“如果长时间接触这个石头,身体会受很大的伤害。我想凤阳帮的人,每天接触石头的时间有限,虽然体内积累了不少射线,也伤了身体,总不至于致命。那位常旅长,恐怕是对这个东西看上了瘾,时间一长,身体病变,才会导致死亡。”
阿南听他说到了凤阳帮,眼睛盯向了那个老妖婆,走过去看她。那女人拖着断手,躺在牢中的石板地上,双唇煞白,脸如死灰,猜到是失血过多,就问了一句:“这石头是从哪里弄过来的?”
老妖婆双眼微睁,嘴唇哆哆嗦嗦:“救我,我不想死。”
说话间,康老板带着医生过来,打开了牢笼,用长铁链锁了老妖婆的一只脚,医生拿了工具,给她治伤。
花姑和黄包车的几个兄弟回来,拿出破毯子,给三名受伤的黑鸦刺客包好了,拉车送去了乌鹭棋社。
四爷让几个手下回去睡觉,地牢里瞬间只剩下了几个人。惊风刀还在海上处理尸体;马骝护送劳工,已经出,驶向大海的远处。
桌子上除了四爷,其他三人又累又饿,拿了几瓶酒,开了几个罐头,饿虎扑食一般吃了起来。
医生给老妖婆打了麻药,取了子弹,止住血包扎好伤口,出来跟四爷交代,说是伤者需要睡上一阵,这几天他中午和晚上过来两趟,按时打药和更换药物,只要不被感染,慢慢就能恢复。
四爷到门口叫了个手下送医生回去,回来依旧是坐着等惊风刀回来。
明月在桌子上,撑着手臂睡着了,阿南和康老板,喝了几瓶酒,还在说说笑笑。
“阿南,刚才我看那块石头,也做梦了。”
阿南心里稀奇,忙问他做的什么梦,康老板野性硬朗的脸庞,突然变得年轻了许多,眼里带着深情,若有所思说:“早以为,现在的我,对老家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原来在那边,心里还有牵挂。”
阿南和四爷都听到康金龙说这句话,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他含情脉脉低下头,继续说:
“我做梦梦到,邻村的小妹阿青,光屁股和我躺在草场的草堆里,说着情话。不一会儿,地主家的小老婆梅娟、表舅家的小舅妈、草场杨伯的二女儿,也都脱了衣服过来找我,我就和她们你来我往,抱在一起。。。。。。”
四爷伸着肥厚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咳嗽着笑骂起来:“扑你阿母,你个痴哥鬼(色鬼),就知道爬三领四(胡说)!”
阿南也笑得喘不过气:“真的假的,你就乱说。”
康老板打了四爷的手背,一脸认真说:“四哥,不要动手动脚,刚才就是这么做的梦。我还能闻到,梅娟身上的胭脂膏香呢!你说,把这石头挖下一块来,天天抱着睡觉,是不是从此再也不用找女人了?”
四爷还是咳嗽,笑着道:“那常旅长也是这么上瘾的!这块石头,你拿了去,天天抱着,早点去地府里找他,让他给你安排几个漂亮女鬼,你就是死了也成风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