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天终于到了,看见曲碧宁在坐一点也没有意外,随意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抽出一根点烟点上,长吸了一口,淡淡地问曲江山,“你这样颁布十二道金牌令,搅得我会都开不成,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曲靖昆笑起来,哥气色很好,心情也很好,不像平时那么冷漠,一付生人勿近的样子。
“靖天,你开会是在想着怎么对付我吗?”
曲碧宁忍不住了。
“怎么会?我开会是让大家集思广益,如何收购江信。”
“什么,你想收购江信?!”
曲碧宁一下站起来。
“是啊,我切断和江信的业余往来,他却联系别家企业来搞我,公平竞争也就罢了,却尽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姑姑,你说,这事换成你,你能忍吗?”
曲靖天闲闲地说。
“我”
曲碧宁语塞。
“靖天,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事,我问你,你怎么能让你的律师团帮着外人来对付你姑姑?”
曲江山不听这些生意经,这是儿子的长项,他从不担心。
“北京所有律师不肯受理一桩小官司,这明显就是一桩阴谋,而这桩阴谋来自一个国家高官的家庭,我不知道姑父知道这事作如何感想?我很想找姨父谈一谈时下最为最为严重的官大压人财大欺人的问题。”
曲碧宁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做的一些手段确实是瞒着常迪夫的,并告诉他此案按正规法律程序走。她不让常迪夫插手这事,就是怕他介意外界舆论,不会为女儿讨回公道。要是曲靖天把这事宣扬到媒体,那么常迪夫绝对会插手此事,后果就是放走雷小米,回家煸常笑一巴掌。
“靖天,你一定要跟我作对吗?”
曲碧宁冷声问道。
“姑姑,得饶处且饶人,我们都收手吧。”
“你就为了一个叶果果,不顾你表妹的死活,不顾我的感受,以曲家的力量来对付曲家人?”
曲碧宁又伤心又愤怒。
曲江山也被堂妹的心情感染了,对曲靖天说,“叶果果又是谁,一个外人还抵不上家人?”
“以曲家的力量对付曲家人?姑姑,这不是你的做法吗?”
曲靖天没接父亲的话,却看着曲碧宁,目光变得又冷又狠。
“靖天,说话要有根据,我做什么了!”
曲碧宁有一瞬间的发冷,曲靖天骤然暴发的狠戾,像波浪一样,来势又急又烈,让她颇有些畏惧。
“江信的业务和北宇切断后,立即有另一家公司以低于北宇五个百分点的诱惑和江信合作,全盘接下那些被北宇踢出去的业务。另外,这家公司暗中支持江信对北宇某些项目的挤压和抵制,以达到涨大自己实力的目的。这家公司不正是姑姑的正天集团吗?”
曲靖天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