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樊一时几乎有点默失笑,不过他并没有摇头,只是仍然和前晚一般在宽阔的沙上等待。
少年靠了一会儿,不看人,也不看书,乌眸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似在思索事情。
似乎和之前是一样的事,也似乎有了少许变化。
但毫无疑问少年这副模样的时候,都非常引人,即使只是这么平常地看着他,都会无来由地想将他拥入身前,落下一个口勿。
少年搭着手臂靠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
从他往走廊的方向,是去浴室的。
霍惊樊不自觉摸了摸鼻前。
觉察的时候,自己似乎做了和之前相同的动作和反应。
他站起身来。
即使是这种占地面积的别墅,少年在相隔不近的一端独立浴室洗澡,实际上水声以他现下狼犬兽化特性的听力也是一样能听见的。
而这会是……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想那些事情,总并不那么好。
霍惊樊没有多停留,就直接往另一侧的另一间浴室走。
这栋别墅的水电浴室现在都可以使用,也避免了一些其余麻烦。
如果在这种独立的,杳无人迹的,彻彻底底远离人烟的位置,再在少年洗浴过的浴室洗澡,尤其是今天刚刚经过了那类事情之后,无论是之前压制能力在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减弱后冲动下带压下人的时刻,还是临时一起处理路遇突事件之后,仿佛都会使他对那样的少年产生……合时宜之外的思绪。
霍惊樊摇了摇头,在淋浴时没有用冷水。
他得解决一次这几天一直压抑着的谷欠望,不然他不确定到今晚他们在相近的位置待着的时候会不会忍耐得更困难。
不看人的黑猫,被他压着时用模拟木仓支抵着他腹部的黑猫,对着他胸口开木仓的黑猫……
霍惊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到之后,那之前所克抑的终于得以解脱后,他几乎是仰着头任由水珠落下,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苦笑。
之前的自我训练就像是个玩笑,他似乎……越来越无可救了。即使是面对少年那类平常看来,甚至不包含特殊情绪的举动时,都轻而易举引他的思绪。
他有的时候不知道少年在做出那些举动时有没有存在其余的意图,或者有没有猫科对犬科的暴躁与引逗,如果没有,他想他好像只能回去加强克制训练,如果有,他也只能……认栽了。
这一天白日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事情多,但是都在一个区域紧凑在一起,解决的时间也相近。
到现在的时候,刚刚日落不久,到夜晚入睡的时间也仍有很长。
两人回到客厅,一个靠在单座沙上,一个坐在长沙一端,一时无所事事,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需要做。
洛梓昱仰了下头,看到了触手可及的玻璃酒柜,没多犹豫就打开,然后拿了几瓶出来。他按价放了现金在酒柜里,左右这栋别墅里也没有什么年份稀少的孤品,他现在想喝酒。
麻醉神经或者让距离近在咫尺的思考停滞,或许他也是有一点喜欢喝酒的。
可惜这地方没什么调酒设备。不过他原本也没有特别的精力去调制一杯特定的酒。
少年拿着简单的玻璃杯一饮而尽。
到后面,他就单臂支在沙上,一边拿着古典杯饮。
霍惊樊觉察到少年似乎醉了。
酒精。
霍惊樊对这类型的事物以他个人来说其实没有好恶。他见过酒后借酒闹事的成群地痞,也在刚刚结束训练后和一群同僚一起去灌过成打啤酒。
但似乎没有,都没有见过少年这样饮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