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等三人在一个陈家镇的居民带领下,穿入一片树林,树林密得不见日光。
林师东回头一望,不辨来路,已迷失其中,只好跟着那人继续前行。行了约有大半个时辰,方才穿出树林。
“今天才知道陈家镇的树林这么大。”
林师东眼前一亮,已置身于一个湖旁。
“二哥,喝点水吧。”
周富把水壶递了过来,他现林师东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
“先给他们喝吧。”
林师东摇了摇头,自己不是最辛苦的,他父亲都几天几夜没休息了。
“都有呢,我带了三壶水,还有很多吃的。”
周富说道,他来陈家镇早有准备。
“真有你的。”
林师东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道:“三弟呀,你一个富二代,不在金装城享福,跑到这里来干嘛,体验生活?”
“做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了钱。”
周富取过水壶放在行礼袋中,说道:“二哥你们家为三镇百姓日夜操劳,吃的住的却比谁都差,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是干嘛?”
“唉,我们是不会赚钱呀。”
林师东苦笑,说道:“本来想从军,赚点拼命钱补贴家用,没想到却被军部除名了。”
“神医谷替人看病还收取诊金,哪像你们这样不计报酬的,说你们是为了名声吧,三镇百姓其实并不感激你们,反而说你们乱改乱建,拿了大端王朝的钱财,中饱私囊。”
周富到三镇这几天对林家也有所了解,名声并不好。
“卧槽,老子每天累死累活,没想到他们这么说,老子不干了。”
林师东大怒离开,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结果。
“二哥,你等等。”
周富追了上去。
“三镇百姓真是这么看待我们林家的吗?”
林秋向陈家镇那人问道,心里也不是滋味,三镇百姓表面上对他们林家非常尊敬,没想到背地里却这么议论。
“镇长,这只是个别不了解真相的人胡说的,您可千万别生气呀。”
那人劝道,林家声明远扬,难免遭来人们的嫉妒和恶意中伤。
“如果只是个别人,怎么可能连远道而来的周富都听说了。”
林秋也有些心灰意冷,要不是因为自己是阵法的守护者,他才不想管这事。
几缕青烟缓缓从树梢顶上升起,那人说道:“前面就是疯道人的住所。”
顺着烟雾升起的方向,拨开荆棘,林秋顺着小道,向前走去,转了数个弯。前方出现一间草舍,拐过竹篱,来到柴门前,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过了一会,只听屋里应道:“是谁啊?”
这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但话音底气十足,字字有力,根本不像是一个百几十岁的老人。
“晚辈是迎丰镇林松的儿子,如今三镇的镇长,今天冒昧来到贵处,是有要事相问。”
草舍的木门打开,走出一位两鬓微白的老人来,身着灰布衫,脸色紧绷,双目炯炯有神。
林秋走上前去,隔着篱笆,行了个礼。
“嗯,进来吧。”
疯道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气死我了。”
林师东余怒难歇,一连推翻了几棵大树。
“二哥,其实你不必这样。”
“三弟,他们真的说我们家中饱私囊吗?”
林师东问道,各地捐献的资金全部用于救助瘟疫,他们林家一分没拿,所以林师东很介意别人这么说。
“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和他们对质。”
周富说道,他怎么可能欺骗林师东,挑拨林师东和三镇百姓的关系。
“罢了,这事我再也不想管了,三镇的安危于我何关?”
林师东苦笑,就算别人要这样说,他又能怎么样,难道去与人争辩,甚至痛打别人一顿?
“其实就算按他们那样说的去做又怎么样,我们符州的大家族有几个不是这样家的,等你有钱有势了,再做几次善举,百姓一样会称赞你。”
周富说道,在符州做了这么久的大掌柜,使他明白了什么是王者之道。
“没这个必要了,我这辈子不想财,也不想受万人尊敬,由他们去吧,我只想好好躺会,此时若能有音乐就更好了。”
林师东随地躺下,不去想那么多烦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