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猪的好,财运旺……”
所谓的洛叔披着六成新的浴袍,擦着头发从客卫里出来,贴着徐泽如坐在沙发上,示意徐泽如帮他擦头,“这个侄子面相不错,比海波适合镇宅。”
“嗯。”
徐泽如轻笑着附和了一声,接过毛巾,将才抽了两口的烟按进烟灰缸里,当真“小媳妇似的”
开始“服侍”
洛叔。徐远南看看洛叔,又看看徐泽如,不忍直视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却十分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李三跟家里老爷子有些过节,今儿晚上让你跟着我吃瓜落儿了。”
“哪儿的话,再说今儿晚上不单是因为你家老爷子。”
“嗯。”
洛翔那冷硬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嘲讽,“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早晚收拾了他。”
“天欲其亡,必先让其狂……”
徐泽如轻笑着玩笑了一句,“行了,回房吧。”
“卧室?”
“嗯。”
两个狗男男云里雾里地扯了几句似是而非的“情话”
,高、黑、壮的洛翔便搭着徐泽如的肩膀一起回了主卧。徐泽如瞄着一对狗男男勾肩搭背的背影放下勺子,咬着后槽牙小声咕哝:“镇宅你妹!木有节操的狗男……啊,咳!”
“你……咳……”
走路都没声儿的么?☆、闪瞎眼洛翔毫无征兆地杀了个回马枪,将徐远南的嘀咕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近一米九的身形在眼前遮出一片阴影,徐远南僵着嘴角,仰头“凝望”
隔着餐桌倾身俯视他的面瘫男人,干笑:“洛叔。”
“嗯哼。”
意味不明地一声轻哼,洛翔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左耳上与徐泽如那枚黑钻耳钉疑似成双的黑色石头折射出两道寒芒,“徐远南?”
“到!”
清清亮亮一声应,徐远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口条红烧了下酒。唇角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洛翔捏了下黑钻耳钉,冷声警告:“在这住可以,但安分点儿,别招惹泽如。”
“……”
招惹你妹啊!一边脱一边往浴室里走的又不是老纸,到底是谁招惹谁啊擦!心底的小野兽分明在挣着锁链,却大大地掀起了唇角,徐远南灿笑:“洛叔,他是我小叔,亲小叔。”
妈蛋!我脑子里又没进碳酸液体,脑子也没抽成一团儿,我得闲得多疯才会没事儿去祸害自家至亲玩儿啊?“呵!”
似乎看透了徐远南那表里相悖的小把戏,令人暴躁的话题适时而止,低低地发出轻嘲般一声笑,洛翔绕过徐远南从冰箱里拿了两听啤酒,在转身回房前再次路过徐远南身边时,面瘫脸上硬生生扯出一丝微笑,十分“厚道”
地留下了句耐人寻味得让徐远南越回味越想把他剁吧剁吧炖了喂狗的解释,“所以我才提醒你。”
因为他是我亲小叔,所以你才提醒我,警告我?徐远南嚼着苦瓜冷笑。是对于小叔而言,至亲=伤害;还是对于你而言,小叔的至亲=威胁啊?揍行!当年,徐泽如的离家出走毫无征兆,这么些年来,徐泽如悄然离家的因由一直是个迷。小时候,他们堂兄弟几个听父叔辈对小叔的溢美之词听得耳朵里都恨不得长满了茧子,小孩子霸道又淘气,不甘心总是有个完美的小叔压在头顶,于是,背了大人的时候徐远南和徐远东没少带着堂兄弟们一起破解这“徐氏家族未解之谜”
。小孩子的思想天马行空,猜出来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徐家的孩子又个个都固执的厉害,谁也不肯妥协,最终总是徐远南徐远东这对儿心底里连着根儿弦儿的孪生兄弟以票多——2票,人多——2人的优势,战胜独身侠客们,将他们哥俩的猜测定成徐家远字辈儿对此未解之谜的官方见解。徐远南每次都会微扬着下巴高傲的表示——小叔徐泽如离家出走是带着他家白马公主一道赶时髦私奔去了,徐远东总是站在徐远南身后浅浅的微笑,一竿子堂弟们不管心底里多么不情愿,却总会苦逼兮兮地表示附议。其实,不仅小时候那么认为,直至现在徐远南也认为当年小叔离家出走是潇洒的私奔去了,只不过小时候以为小叔的私奔对象是白马公主,看过聊斋之后白马公主就变成了勾人的小狐狸精。虽说360°逐寸分析洛翔,洛翔也没有哪根汗毛是跟白马公主抑或是小狐狸精沾边的,但,洛翔对自家小叔那副打紧又霸道的保护姿态却是实打实的。于是,坚信小叔私奔的徐远南毫无压力地打心底里接受了一件事——原来,当年不是小叔拐走了别人,而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小叔被洛翔这厮拐带着私奔的啊。这对狗男男,果然有不可告人的□啊,还特么不止一年。盯着健硕挺拔的背影天马行空地想了一圈,徐远南吞着苦瓜,突然十分苦逼地意识到,他刚才背后嘟囔人是非的时候被当事人——洛翔这个邪恶小婶——抓了个正着,瞬间怨念丛生。如果怨念真能实质化,洛翔绝壁能一秒钟变刺猬。反脚踹上房门,洛翔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抛给徐泽如一听啤酒:“八心八箭算什么,爷为了你可是万箭穿心了,dennis宝贝儿,你可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