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徐敬尧哈哈大笑,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候诊室里一多半的视线齐刷刷往他们这头射过来。
连诗忙不迭地捂他的嘴,说:“敬尧,你小点声!”
徐敬尧半天方才缓过来,憋笑道:“你们女人都挺爱说自己认真的嘛。”
连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问:“她……也说过?”
徐敬尧装糊涂:“谁啊?”
连诗说:“就,就你之前的女朋友。”
徐敬尧说:“我女朋友可多了。”
连诗一哼。
徐敬尧收起方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容一敛,表情就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喊了声:“连诗。”
连诗应声,看他。
“这世上有些事是你可以知道的,有些事是你不必知道的。知道前头有禁区,你揣着明白当糊涂,绕过去就是了,何必要不撞南墙不死心呢?”
徐敬尧拍了拍她的脸,语重心长:“以前我瞧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越活越过去了。”
音响里正好传来连诗的号。
徐敬尧说话间站起来,手自她脸滑到肩上,用力捏了一捏。
连诗吃痛地自齿缝间出“嘶”
声,徐敬尧这时说:“我出去转转,你要是查好了就自己先走,我让司机过来接我。”
连诗腾地坐直身子:“你去哪儿转,不是去见她吧!”
徐敬尧已经走了两步,此刻停下来望她,一脸黑如锅底的表情不说,还冲她摇了摇手指。
连诗边看他的背影边咬牙,心想有钱男人怎么全是这副鬼样子。
人格太分裂了!
***
徐敬尧许久没来,凭着记忆找到办公室的时候才被告知科室已经搬了家。
一番波折再赶到地址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值班表上分明写着吉云的名字,但就是没能见到她本人。
素娴抱着一沓子病历正走进来,见到人高马大的徐敬尧,不由得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挺殷勤地说:“先生找谁啊?”
徐敬尧冲她笑了笑,说:“吉云。”
素娴叹气,怎么天天有人来找吉云,还都是盘靓条顺会来事的。
徐敬尧正礼貌地等着回答,素娴又瞅了他一眼,说:“挺不巧的,吉医生刚刚去手术室了,这会儿估计已经拿上刀了。”
徐敬尧点头:“那是不巧。”
素娴又说:“而且今天这手术挺难的,没有几个小时下不来,你看你是在这儿等着呢,还是下次再过来。”
徐敬尧看了看表,思忖片刻说:“我还有事,就不多等了吧。”
素娴说:“行呐,等她过来我告诉她。先生你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