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给这医院送过好一阵子的药,不敢说将这地方摸得透彻,但和药相关的他是摸得门清。
医院不仅分中药房和西药房,为了便民,门诊部大楼的每一层都开辟了窗口,但能取到药水的还真就只有一个。
陈琛带着毛孩上到二楼,两人一边一个等在窗口旁边。
刚一开始,都还是满满戒备,陈琛两手紧紧攥着,眼睛一刻不停地望着电梯口上来的人群。
等了差不多三四十分钟,毛孩实在忍不住了,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又点上支烟,倚着大理石圆柱,吞云吐雾地享受了一会儿。
有小护士走过来劝他把烟掐了,冷着脸说:“我们这儿不许抽烟。”
小嫩手一指墙上“king”
的标志,毛孩顺着望过去,又很快望回来,说:“护士小姐,那上头的英文啥意思啊,我们乡下人看不懂。”
小护士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反唇相讥:“看不懂还不识图啊,你别废话了啊,赶紧把烟掐了。”
毛孩死皮赖脸:“图我也不认识,你给我讲解讲解。”
还是陈琛过来抢了烟,往垃圾桶上的沙盘一按,回来向人赔了个不是,小护士白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地走了。
毛孩上赶着呸了声:“小丫头还挺冲。”
陈琛将他一把拉回来。
陈琛黑脸捶了他一拳:“好好看着,别耽误事。”
毛孩捂着胸,苦兮兮地说:“琛哥,你别给我上刑啊,我这不是看着嘛!就是都等了这么久了,人到底来不来啊。”
陈琛心里也没底,可一早打定了注意,不管他来还是不来,都得一直等着,哪怕有一点希望,也绝对不能放弃了。
陈琛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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