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大人的话,不瞒您说,我有一次出行,遇到一伙盗贼,那伙人要对我下毒手,恰巧王伯当路过,救了我的性命,我欠他一份人情啊。”
“原来是这样,”
宇文化及顿了顿,“玄邃呀,其他的事都好说,但是这件事,此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只因王伯当劫取朝廷的粮食,肆意诛杀朝廷命官,影响极其恶劣,似此等狂悖之徒,如果放了他的话,天下绿林中人,个个效仿,那么,朝廷官员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谁还敢来为朝廷效力?因此,这件事恕难从命。”
李密一听宇文化及把门封得很紧,心里十分不悦。
想当初,李密也是有机会做丞相的,并且,这件事是经过杨广许诺过的,但是,宇文化及善于钻营,溜须拍马,最终,窃取了丞相之位,因此,两个人心里便有了隔阂。
“丞相大人,内外侯官直接听命于丞相大人,只要您一句话,释放一个犯人,那是很简单的事嘛。”
宇文化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玄邃啊,你说错了,内外侯官是朝廷设立的机构,直接听命于皇上,怎么会听从我的话呢?”
“丞相大人,真格的我就求你这一回,难道您就不能赏我一个面子吗?”
“这并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我如果把王伯当给放了,无法向那些死去的朝廷官员的家属交代啊。”
“这么一说,王伯当是非杀不可了?”
“非杀不可!”
程咬银一看,宇文化及和李密两个人顶上牛了。
李密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作。
程咬银用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站起身来,说:“丞相大人,不好意思,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现在肚子疼得要命,请问茅房在哪里?”
宇文化及耐着性子说:“哦,你出门向右拐,然后,再向左拐,一直走到头就到了。”
“多谢了。”
程咬银说着走了出去。
这丞相府也真够大的,和皇宫相似。
程咬银左拐右拐,很快便摸到了关押宇文诗诗的那个房间。
只见门口左右各有一名家丁昂挺胸地站在那里,一高一矮,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腰悬佩刀,看上去挺吓人的。
程咬银主动上前打招呼说:“二位兄台,辛苦了!”
那两名家丁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娃儿,你是谁?”
“在下是丞相大人的朋友。”
那名高个子的家丁一听,把程咬银上下打量了一番,用怀疑的口气问道:“你是丞相大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