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点头,卓枝却狡黠一笑。
反正东宫也听见了,这么一会系统也不见提示名誉值下降的事,看来是没事了。东宫整日四平八稳,好像什么都惊不住他。。。。。。她坐起来,拍了拍手,唤道:“瓶儿!”
他向帘外看去,只见竹帘一掀,露出个矮墩墩圆乎乎的小姑娘来。她手里端着一盏汤药,咋咋呼呼跑过来,说:“殿下金安!”
悄悄抬眼,飞快瞥了一眼东宫,而后低声钦佩的说:“郎君,可真是料事如神!药才熬好,正要端进来呢,就听见您唤我进来。”
——噗嗤
东宫不给面子的笑出来了。
原本是打算看东宫笑话,瓶儿尬吹的话一出,成了东宫看自己笑话了。
卓枝一口饮下汤药,含着梅饯,气哼哼的要找回场子。打算引着东宫去看承露。。。。。。承露是一株野生白牡丹,虽说从前她一直恼恨上京风传绯闻,此刻却想正好借着刻板印象吓他一吓。
却听东宫发问:“承露久闻其名,黄祭酒写了美人赋夸赞它媚视烟行。黄维德好奇,特意请了黄祭酒相问,黄祭酒却卖了个关子,只说它宛如空谷幽兰。。。。。。孤很好奇到底是株什么花?”
分明知道承露绝非佳人,故意笑话她呢!
“殿下圣明,君子之风,都怪外面闲人心思龌龊败坏郎君名声。”
瓶儿别说了。
卓枝被嘲笑,气的连吃好几颗梅饯。
东宫捏起一颗尝了尝,接着问:“浊溪跑马起纷争的歌伎,后来也不见踪影了,听闻住在了诚意坊里,是你的别院吗?”
卓枝心虚的点点头,赵环儿是官伎,照常例不可私下离开司乐坊,她给那嬷嬷塞了好些钱,才终于将赵环儿偷渡出来。她不想讨论这个,忙转换话题:“殿下的消息可晚了,我改为恋慕旁人了。”
“哦?”
东宫神态间尽是不信,眼中满是笑意。
卓枝闭了闭眼,开始胡说八道:“我心中一直恋慕南曲苏都知苏转转。。。。。。”
燕同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听她巴拉巴拉一通表白,知道她并非贪恋美色的纨绔子弟,见她嘴硬。。。。。。。倒不觉得恼,只摸了摸她的发,疑惑道:“上京有云见苏都知一面需呈三首新作,二郎现在学会作诗了吗?”
这话是问她会不会作诗,言下之意就是看穿了她不会作诗,根本不可能见过苏都知。
卓枝一哽,僵硬的说:“殿下时辰不早了。。。。。。”
东宫今天没事做吗?怎么还不走!
东宫看了眼窗外,笑着问:“无妨,恰逢曲江荷苑诗会,孤在曲江有别院,你住在别院,到时孤教你作诗?”
卓枝嘴角抽了抽,拒绝道:“臣,天资愚钝,不敢劳殿下费心。何况,诗会长达半月之久,臣抱病在身,未免冲撞贵体,还是不便前去。”
她一脸遗憾的说。
——哦。
东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遗憾说:“可惜了,前几日宋三请来了春山先生冯几道,目前宿曲江别院,原想着你若要学诗,趁着诗会,邀你与他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