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君耐着性子道,“我们去国外度了蜜月,不是应该当做已经结婚了吗?”
“那不算。”
梅雨琛固执地说道,“我要仪式感。”
“不算?”
白思君心里也隐隐来了火,他和梅雨琛没办法去民政局领证,所以他把那次旅行当做两人的婚礼,然而梅雨琛却说没有仪式感。
他连续加班三个月,加上春节才好不容易空出一个月的假期和梅雨琛去国外玩了这一趟。在出之前,他又是做攻略又是订酒店机票,为了这趟旅行煞费苦心。而梅雨琛呢?当甩手掌柜不说,时不时还跟他闹别扭,怪他忙起来不陪他。
白思君开始认真思考,他是不是太宠梅雨琛了一些,不然这只大猫怎么会被他惯成这样?
“不算就不算吧。”
他没什么表情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随便你。”
接下来几天,白思君一直睡在一楼的客卧。
梅雨琛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生气到后来的幽怨再到现在的委屈,好似不管事情对错,只要他不先开口哄梅雨琛,就是他的不是一样。
先前认真思考的问题早就得出了答案,两个人在一起和养宠物是同样的道理,要宠就要宠到底,否则一开始就不要纵容。
白思君愿意宠梅雨琛,这好像已经刻到了他的骨子里面,跟他的本性融为一体。
他不觉得他付出更多,或者两个人不平等。梅雨琛也为他做出了不小的改变,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
的大作家现在也会“今来为君做羹汤”
。
但宠归宠,白思君并不会一味地做出让步。他知道在这场冷战当中他一定会是先举白旗投降的那一个,但他并没有着急结束这场战争,因为他也得表达清楚他的态度。
梅雨琛的委屈因为白思君的沉默而转变成生气,又开始了的循环。
白思君估摸着梅雨琛差不多是时候该做蠢事惹他生气时,接到了梁茹打来的电话。
梁茹的男友是一名插画师,两人在工作中结识,很快便走到了一起。最近梁茹在筹划婚礼的事情,工作上的事都放到了一边,白思君一看梁茹的来电便知道她找他一定是私事。
“白哥,你在上班吗?”
“嗯,怎么了?”
工作日的下午,白思君必定在上班。有时过了下班时间,他仍然会留在公司里加班。
“我今天来试婚纱,你猜我见到了谁?”
白思君看着手里的稿子,并没有花时间思考。
“谁?”
“梅老板。”
白思君翻页的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做标记的铅。
“他在婚纱店?”
“是啊,你们怎么回事?我看到他在跟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拍婚纱照,呃不对……应该说是礼服照?还是结婚照?”
行吧。
白思君默默想到,他家梅大猫果然如他所料,开始故意做些惹他生气的事情来引起他的注意。
他丝毫不觉得意外,甚至猜想或许今天回家就能在自家客厅看到一幅大大的结婚照,上面依偎在梅雨琛怀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