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快的坐在了相言身边,并伸手环住了相言的一只胳膊,并朝着莫然和k吐了吐舌头。
相言有些不自在的抽回胳膊,“莉莉娅,你是来干什么的?”
“魔神大人让我把碎片给您送来。”
莉莉娅嘟了嘟嘴,不过也没有再去抱相言的胳膊,老老实实的坐直了身子,“我们是希望在接下来的计划中能算上我们。”
“算上你们?魔神吗?”
k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答应吗?”
“不需要你们答应。”
莉莉娅翻了个白眼,“只要迪特瑞尔大人答应就好。”
“迪特瑞尔大人!”
莫然看向相言,相言摆了摆手,朝着莫然摇了摇头。虽然他也不信任魔神,但是目前不清楚boss情况,多一个战力也好办事。
“那么,现在我有问题问两位。”
相言看向黛勒丝,“既然知道安凡赛尔的异常,说明你们一定跟这次的异常有关,或者你们在异常生的时候在现场。”
黛勒丝低下头没有接话,赫尔薇有些担忧的看向黛勒丝,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赫尔薇抬眼看向相言,她伸手取下了包裹在自己头上的头巾,随后伸手拨开了挡在脸上的头。
赫尔薇有半张脸仿佛是被烈火烧焦了一般,原本应是娇嫩的肌肤,如今却如枯木般干燥、粗糙,没有了丝毫的生机。被灼烧过的地方,皮肤褶皱纵横,颜色深沉,与周围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嘴唇干裂,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相言愣住了,他再次庆幸自己无法做出表情,否则他的反应一定会让赫尔薇很难过。
“十四年前,我被选中成为钟塔的守塔人,那个时候我才两岁。”
赫尔薇垂下眸子,“你们或许认为我很幸运吧?其实不是这样的……”
在安凡赛尔,时间被视为神圣的存在,钟塔也成为了所有居民的朝圣地。这座钟塔高耸入云,每时每刻都在准确地报时,它的存在仿佛是时间的具象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时间的崇尚变得近乎扭曲,他们的生活完全围绕着钟塔的节奏展开。每天早晨,居民们会涌向钟塔,仰望着那巨大的时钟,仿佛在与时间对视。他们严格按照钟塔的指示来安排自己的日程,一分一秒都不容许偏差。
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步伐紧张而有序,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工作、学习、休息,一切都被精确地规划。钟塔的钟声成为了城市的心跳,每一次敲响都让人们神经紧绷。
这种对时间的过度追求,使得居民们渐渐失去了对生活本身的感知。他们变得冷漠、机械,忽略了彼此之间的情感交流,只专注于追求效率和准时。钟塔的光芒在他们眼中愈耀眼,而内心的温暖却逐渐消逝。
正是因为这种扭曲的追求,守塔人成为了安凡赛尔最神圣的职业。他们严格的挑选着每一任守塔人,许多人以成为守塔人为荣。但真相并非如此,为了保证守塔人的传承,安凡赛尔的居民根本不管被选中者是否愿意,他们强行将选中的人送进塔中。在这座钟塔中,守塔人的命运被注定。他们被要求至死都不能离开这座塔,孤独地度过一生。
塔中的生活是寂静而单调的,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和风声相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守塔人的生命在塔中逐渐消逝。他们成为了这座钟塔的一部分,也成为了时间的见证。
“五年前,钟塔下方生爆炸,整座钟塔都被卷入了大火之中。”
黛勒丝接过了赫尔薇的话,“可是那群混蛋只是远远的看着,根本不打算进塔救火,他们好像忘了塔里还有个人。”
“啊……”
亨利抬眼看了一眼赫尔薇,似乎明白了她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黛勒丝救了我。”
赫尔薇再次看了黛勒丝一眼,“但也是因为那场大火,我从钟塔里逃出来了,因为身上被烧伤,他们认为我不配继续留在钟塔里,开始寻找新的守塔人。”
“所以现在塔里有别的人吗?”
亨利又抬眼看向钟塔,“不能逃走吗?”
“逃不掉的。”
赫尔薇摇了摇头,“钟塔附近一直都有人把守,我试过很多方式都会被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