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员干将后,我就有了在班级实施“12字方略”
的群众基础。正如《楚汉风云》一书所说“文有张良可安邦,武有韩信可定国”
一样。欲成伟业,总得靠能人去实施和作为。仅凭一人之力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而事实上,自曲学军和张晓平进入我班之后,他们二人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很大支持。如曲学军在文体活动方面堪称“多面手”
,与我曾多次合作代表班级参加学校大联演并取得优异成绩;张晓平则以文笔功夫见长,多次在暗地里受我委托起草各类文稿。其中由我在农场团代会上代表中学团组织向大会所致贺辞就出自张晓平的手笔。正因为曲学军和张晓平俨然成了我的有力助手,故而王永福和杨有文等人才在暗中对曲学军和张晓平没放过任何一次孤立、嘲讽和挤兑的机会。
话说到这儿,我想结合回顾农场三年学习生活重点讲一讲我与曲学军、张晓平、龚显平等诸多同学之间生的故事:
——曲学军同学是继我之后先张晓平一步来到农场中学的。初次见面,他身穿一身很整齐的蓝制服,走路精神而又帅气,是众多女孩一搭眼就会喜欢上的那种男孩。说话嗓音略带滋性,唱歌极具穿透力。他生就具有表演天赋,一到农场中学立马就成了学校文体活动的“台柱子”
。他聪明机敏,外加和我走的挺近,所以时常成为班内某些同学冷嘲热讽的对象。当新校园建成使用后,他的家就搬进了场部招待所前面的老校舍居住。曲学军的父亲名叫曲永祥,是一位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母亲是位待人热情宽厚,很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他身上有一姊一兄,身下有三妹一弟。高中毕业后先在农场砖厂推了两年独轮车做“装窑工”
。而后凭自身禀赋报考北京电影学院未尝所愿,随后于1978年在从北京返回农场途中报着“试试看”
的心态前往报考刚成立的“镇赉地方戏团”
。没成想仅唱了一“红星照我去战斗”
,他就被剧团录为职业演员。而后,“曲大耳朵”
不仅成了剧团的“台柱子”
荣升演出队长,而且还收获了本团“镇赉第一美女张金梅”
的芳心。两人婚后生有一子曲晓旭。1996年夫妻双双下海移居江城市打拼经商并取得可喜成绩;2o14年因在乾安生车祸夫妻均受重创被迫退出商界;2o2o年春季曲学军突心脏病,后经两次共下3个支架方才死里逃生。病愈出院后,他总想落叶寻根,故于2o21年在镇赉南湖岸畔的“杏花村”
寻得一处“世外桃源”
乐居乐养至今。
在农场众多外来学生中曲学军堪称我的知己。他与我在人生志向、情趣爱好、价值观等方面比较接近。他愤世疾俗,敢于挑战自我。他与其他同学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心中有梦”
。说白了,他是一个既会“筑梦”
,也敢“逐梦”
,又能“圆梦”
的人。正因他具有这一特质,所以我们才成了一生一世的“知已”
。
——张晓平同学是众多外来学生中智商最高、学识最好,但也是凡事最爱搬争、较真儿的一个同学。他年龄比我小一岁、中等身材、大方脸盘。他说话讲求逻辑,用词讲究;研究问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的求学精神;他爱憎分明,眼里不揉沙子;他做事专心致志,不达目的不罢休。
张晓平家住小二龙屯。其父张洪武是一位非常精明的老人,曾长期担任大队干部。他身上有一兄张晓林早年曾在北京四机部工作;一姐早年在镇赉县某企业做“轮换工”
;身下有两弟张晓东和张晓辉,其中晓东现家居镇赉县城,晓辉大学毕业后工作在吉林省水利设计院。张晓平在农场中学毕业后又去大屯读了高中。高中毕业后便去黑龙江海林当了兵,接着到重庆无线电专业技术学校读了两年军校,而后再回海林任连职军官多年。在此期间他与一位毕业于牡丹江师范学院的中学女教师喜结伉俪,并诞下一女现在北京工作。张晓平本人最后从部队转业到牡丹江质量技术监督局下属的质监所一直工作到退休回家。目前他是一位职业研究中国“姓氏学”
的网红人物。如您在这方面有什么疑问可尽管向他咨询讨教。
张晓平与我人生交集时间并不长,但共同的人生理想以及相对趋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让我们一度相互勉励,结伴而行了很长一段路。他对我最大的关心和鼓励,是他在重庆读军校时给我邮寄了一本《中国现代成语辞典》,并在扉页上赫然手书了“书籍是语言交流的工具”
1o个钢笔字。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骑在放鹿的马背上一有空儿就默背8至1o个辞条。久而久之,凭着这本辞典不仅丰富了自己的语汇,而且使自己的写作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这就是人生知己张晓平凭着那件小小的礼物带给我的巨大推动力。
——龚显平是外来走读同学中综合素质相当不错的同学。他中等身材,聪明机灵,能说会道;他做事积极,为人厚道;与人相处,能够一身正气,以诚相待;面对不恭,敢于同仇敌慨;他坚持真理,信守原则;关键时刻,顾全大局。总之,龚显平是在与我短暂相处过程中令我心生欢喜和颇有好感的一个人。他热诚、豪气、豁达,是我多年来始终在心中念念不忘和乐于偶尔与之倾诉心声的知心朋友。龚显平高中毕业后先在茨勒村小任教,后与时任大队书记女儿成亲,因生丢掉教师饭碗,走上自谋生计讨生路。曾受聘当过大屯公社砖厂厂长多年,而后又做大屯一公司专职会计。显平的一儿一女目前展不错,都在长春民企供职。显平夫妇也在长春龙家堡定居颐养天年。
我与他之间生的一件最难忘的事是:1974年7月的一个夏日,龚显平热情邀约我和曲学军前往茨勒营子他家中做客。那一天,他的继母和三妹等在厨房还为我们做了几盘特别好吃的农家菜。记得有“酱炖鲤鱼拐子”
、“农家水豆腐”
、“蒸卧鸡蛋”
、“小鸡炖蘑菇”
,主食是“烙黄面饼”
。同时,他还约了一位叫王春波的和龚显志一同吃了那顿饭。只记得那顿饭大家都各尽所能地?了好几盅“老白干”
,每个人都喝得老尽兴了。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喝白酒,直把我喝得云山雾罩,诗兴大。酒过三巡之后,我提议哥几个也学“李白斗酒诗百篇”
一起去茨勒营子南湖岸畔边欣赏美景,边借酒吟诗。我的提议当场得到了哥几个的一致响应。于是我们一齐动身向茨勒南泡子走去。
此时,恰是黄昏时分。借着夕阳西下的满天余晖向整个南泡子的东南方向望去,那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广阔水面,因时处盛夏时节,蒲草和芦苇还未起身,故还看得见湖岸边那一片一抹的碧绿。成群的鸥鸟和若干形单影只的灰鹤正站在浅水区长出一茵茵绿草的水面脖子一伸一缩地啄食着水中的小鱼。偶然间,当我带着朦胧醉意把目光忽然瞥向西北方向时,一幕“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的诗画场面顿时跃上眼前……
目睹此情此景,我先倡议由我、显平、春波、学军4人合作第一诗,每人按“启承转合”
依次各吟一句。说罢,我先即兴吟出了第一个“启”
句:
“茨勒南湖黄昏后”
;
龚显平稍加思索后吟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