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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刚从腰杭搬到鹿场居住时,因孩子小都在上学没有人在鹿场工作,故与邻里之间一直相安无事。尤其在73年8月至76年3月间,我家与魏场长家的关系也处得相当融洽。在那一时期,我母亲几乎承包了魏场长家大人和孩子的理,故在魏场长与其老伴的关照下,邻里之间的关系也都很好。所有的改变,均因我与魏场长的儿子,同学卫仁休从砖场调回二分场开始出现的。特别是当徐乃迁出任鹿场书记后,这种变化开始变得愈演愈烈。
就当时鹿场的政治阵容和行政格局而言,我就是一枚无法置身局外的“棋子”
。说句心里话,我哪是故意要与魏氏父子为敌呀!而是当时的政治格局要求我必须做出选择。于是,面对着摆在我面前的迫不得已,我只能义无反顾地选站了徐乃迁书记一边。
打这以后,在我们这个孤寡之家的日常生活中,各种“别别楞楞”
的事情开始纷纷出现了:
先是,左右近邻无缘无故地开始找茬“骂街”
。其中尤以左手边郎春华家和右手第二家的尚文生家最甚。老郎家是与卫中凡家一起从旺清县迁到农场来的。家中有个老头领三个儿子。老大郎春华在场部修配厂当钳工,刚结婚不久,媳妇也是旺清那边的人;老二郎春彦在鹿场鹿队当养鹿工,是75年“六。一”
农场第三届职工田径运动会的5ooo米冠军;老三郎春林正在场部中学读书。这家人最可恶的是郎春华的小媳妇。隔三差五的就骂街,话骂得老“砢碜”
了。起因不是今天丢了个鸡蛋,就是明个少了个鸡崽,无中生有,指桑骂槐,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在骂我妈。起初我妈被气得鼓鼓的,但也没轻易搭话。因为人家也没指名道姓地骂。
大凡势力小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本性,即得寸进尺。见指桑骂槐地骂了几次“杂儿”
,人家就是不搭茬,郎春华的小媳妇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登鼻子上脸了。在农场过日子,家家都备有一个柴禾垛,老郎家的柴禾垛和我们家的紧挨着。一天,郎老大的小媳妇又开始骂上了:
“干他妈啥呀?想鸡巴老爷们了咋地?总上俺们家叨扯他妈的啥呀?”
她一边骂着,一边指着他家柴禾垛出现的一个新茬口给站在旁边的邻居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见她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我家,我的母亲决定不再忍隐。于是便搭上了话茬:“老大媳妇呀!你今天的话骂得可不大受听啊!你凭啥说你家丢柴禾就是我家偷的?再说了谁能证明是我家人干的?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除了你们家没别人!我要是有证人的话,我今天就会撕烂你这个老逼帮子了,还会跟你这么客气!”
郎老大媳妇又开始变本加厉了。
“没有证据,就不许你妄口八舌!”
我母亲据理力争。
此时,前后左右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了。卫中凡的老伴还假惺惺地走过来以场长夫人的口吻对我妈说:
“老嫂子,人家丢柴禾了也正在气头上,你总得让人家骂两句出出气吧!再说了人家也没一口咬定就是你家偷的!”
接着,只见她装模作样地对郎老大媳妇说:“老大媳妇,你也别骂了!连个证人和证据都没有你瞎骂个啥呀!”
见卫场长老伴以给双方各打5o大板的方式都做了压服,矛盾双方还真就都往后退了一步,没再往前赶扯。但我的母亲内心很清楚,这不过是卫场长老伴导演的一出戏罢了,“大戏”
肯定还在后头。
时隔不几天,老郎家的表演刚消停点,老尚家又来找“茬”
了。尚文胜年约55岁,家里有3个小子5个姑娘。大儿子尚志业唢呐吹得很棒,二儿子尚志东因在分场因公致残后被安排到场部卫生所工作。其余5个姑娘和1个小子都在中小学读书。尚文胜是卫场长的“死忠粉”
。此人一贯以“马列主义尖朝外”
,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行事下作闻名邻里之间。
在我家与卫场长家没产生隔阂之前,尚文胜看老卫家面子还真没敢把我们家怎么样。然而自打徐乃迁书记到任后,尚文胜在暗中得到某人面授机宜后才正式把脸黑了下来。尚文胜岁数不小,人倒好美。自打来了鹿场后头一直由我妈给剃。起初剃头还是挺规矩的,可是在76年4月份一次剃完头后他竟对我妈开始动手动脚了。气得我妈直接把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一顿臭骂推出屋外。打这以后,两家算正式结下“梁子”
,并多次生口角。
说句实在话,二分场的绝大多数职工都是有是非观念和正义感的。许多人都在暗中为我们家的处境鸣不平,觉得郎尚两家甘被别人趋使,助纣为虐,欺人太甚了。
针对郎尚两家对我孤儿寡母的欺侮行为,直到本年暑假我家老五从吉林回来对郎春华和朗春彦两兄弟的一顿“玩命暴打”
才让他们从此彻底消停下来。
1977年7月下旬的一天,郎老大的媳妇因小鸡下蛋丢了又开始骂街了,而且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刚从吉林回来的老五和老六哥俩。在我们两家之间是道一人多高的院墙,当老大骂得正欢的时候,郎春华和郎春彦也都蹬着椅子加入到骂街的行列。俺家老五本来就性情暴躁,他哪受过这个气呀!于是,他在厨房拎着铁锹就奔着郎春华和郎春彦哥俩隔墙就劈了过去,给那哥俩一下就干灭火了。紧接着,老五又出院蹿到老郎家院里想继续劈郎氏两兄弟,吓得郎春华和郎春彦早就躲到屋里没了动静。这时,左邻右舍纷纷上前把老五给拉了回来。
这一事例说明:关键时刻“以暴制恶”
不失为一种最有效的方法。仅凭老五这一个举动就等于告诉“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