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跟白家有仇,这样说行吗?”
有服务员趁着这个时候上来给几个人添茶水,然后转身离开。
老妇人看向兮兮的眼光只是感激,对于一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来说,能报了这辈子最大的恨那就是天大的恩情,管这个恩人图的什么心。先把该讨的讨回来才是正事。
洛辉闻言微微一笑“所以其实简小姐是想利用我们攻毁白家?”
洛辉既然能在青州站住脚跟,足可以说明这不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人,所以对于他一下子领悟到兮兮的意图,兮兮并不意外。明人不说暗话,她既然送了这股份,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是,我年轻不足以成事。而且现在的白家已经不是当年的白家,现在或许洛先生一个手指头就能把白家的围墙推到,那白家到底是怎样的千疮百孔自然就呈现在世人眼中了。既给洛家报了血仇,也给我出了气。”
“哦?白家现在这么不堪一击吗?”
洛辉对兮兮的坦然承认在意料之中,这样一个小孩子既然敢干这个事,就绝对是个有主见的人。能有主见又可以把自己的心思放诸明面不被人排斥,那就更不容易。洛辉很欣赏她的坦白。起码她敢做敢认,是个厉害的主儿。小小年纪就有借刀杀人的手段,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厉害。
“洛先生一试就知道了。如果白家还像当年一般强势,我也拿不到这些股份不是?”
兮兮坐下。
“简小姐,你的诚意我明白了。我不管你跟白氏有什么纠葛,我们洛家都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以后如果有用的到我们洛家的,您尽管开口。”
话已经说得通透,洛辉十分诚恳的表达了诚意。
洛老太太泪眼婆娑,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清茶,不知在想些什么,缓了缓才看向兮兮“谢谢你能把这股份给我们,你多少钱买下的,我们双倍给你。简小姐放心,这点钱纯属我们洛家的一点心意,绝没有侮辱简小姐的意思。凭简小姐的心思对付白家恐怕也会有别的人选,既然选定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等报这个仇已经等了几十年,你看我都一只脚迈进棺材了,也没几年活头了,如果这辈子报不了这仇,我也死不瞑目。”
“妈,您怎么又说这个?等您出了这口恶气心里就舒畅了,什么没几年了,别瞎说。”
洛辉自幼没了母亲,虽然被过继到洛老太太家已经二十五六了,但洛老太太对他是真的好,他也就把洛老太太当亲妈了,这么些年了,他也确实对洛老太太很好,连带着将洛家的血仇也当成了自己的事。
“恩恩,不提不提。等我给你妹妹出这口恶气。”
洛老太太嗳了一声,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
“对付白家我不出力就出钱吧,您别跟我客气。”
对于那三百二十万,如果能换来白家一败涂地,她很甘愿。
“不不不,那不一样,这个钱你一定得收,要不然我们心里过不去。我们洛家是知恩报恩的人,您已经给了我们天大的机会,我们不能让你再出这份钱。”
洛老太太摇头,抓住了洛辉的手腕。
洛辉赶紧点头“是啊,简小姐就收下吧,这样我们也心安。”
兮兮再不能拒绝,只能应下。
点了几份菜,特意点了洛老太太和老妇人好消化的菜品。洛老太太对兮兮越看越顺眼。
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每每看到她的眼,总觉得仿佛看到了小悦那个时候。小悦的眼睛也很清澈,清澈的像是泉水。如果不是遇到白家人,想来现在过得也会很好。
哎,遇人不淑。
她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那天黄昏小悦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她抱着她,晃着她,乞求她唯一的孩子睁开眼看看她。可是没有,小悦身子已经僵硬。血染了她一身,她疯了般的去砸白家的门,可是没有人开门,她就那样疯了一样的坐在白家门口十多天,后来被警察驱赶,强行把她的小悦夺走火化。她再见到小悦的时候,小悦已经成了一捧骨灰。
她是一个母亲啊!
死去的是她从小一天天看大的孩子,那是她的所有希望,是她的命啊!她所有的期盼就那么没了。
她闹过,进过警局,试过所有的方式仍不能讨回血债,甚至白家还在经营。后来她哭了很久,眼睛就不太好了。直到后来过继了洛辉,她才又有了希望。只要她一天不死,只要洛家有人,这个仇就迟早能报。
瞧着母亲对这位年轻的简小姐越看越顺心,洛辉心里也打心里高兴。母亲已经很多年没这么高兴了,这些年她郁郁寡欢,身边也没什么说的上话的,要是跟这个简小姐有缘,也是个好事。这些年给妹妹报仇几乎就是她这辈子的执念,如今终于能答成了。
“不知道简小姐家父叫什么?也是在洱市经商的人吗?”
洛辉给洛老太太盛了碗汤,开始询问起兮兮来。
兮兮点头“是,家父简承天,就是洱市建华简氏。”
“哦,现在青州那边形势好,你们简家有意思吗?”
简兮兮看洛辉,有些惊疑。洛辉话里的意思是想帮她们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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