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不屑道:“故弄玄虚!我自然是。。。。”
话说到一半,他陡然现眼前这个少年郎,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上严肃异常,显示出不属于他的年纪的老成。
他眼睛看过去,隐隐现罗成背后似有一种不能触及的黑暗。钱福后脊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黑即是无,把所有的光线和色彩都吸收了才是黑。
“不,让我考虑一下。”
钱福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而是坐回了会客厅。
最终,他没有选择听,而是告诉罗成自己还要考虑一下。
这是一个更为稳妥的决定,给自己留了余地。
睡眼惺忪的仆役给钱福泡了一壶顶级茗片。
他端起茶碗,用碗盖撇了撇。
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才吮了一口。
好茶。
他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屋子随便拿一样东西出来,也能抵的上普通人家数年的收入。
就连他手上的这碗茶,也需要几钱银子。
这都不是常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可,这又能有什么价值呢。
以前,他的目标便是爬到总柜的位置上,只有总柜才能接触到大伯的那桩悬案。
母亲早亡,他的父亲是一个烂酒鬼,每天回家几乎都是不醒人事。
喝醉算是好的,如果他醒着回来,那才是噩梦。
钱福放下茶碗,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淡淡疤痕,不寒而栗。
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棍棒加身的日子。
他眼前又出现了钱东来那大腹便便的身影。
当年钱东来带他离开的情景又换到了眼前,
“老二,你踏马的不配当爹。”
“小福,你可愿跟我当个学徒?”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忽然有些模糊了。
如今,他已经在东洲总柜的位置上待了三年了,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已经忘记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手里这杯茶,索然无味。
“不知道,罗成那小子睡了没有?”
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正是管事向进。
向进没有住在铺子里,不过住的也不远,听到消息他马上奔了过来。
“总柜,听下人说,那罗成是查出什么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