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故意杀人,要枪毙的!”
我冲杨泽万喊道:“这么多人在这里,你瞒不住的。”
“是吗?”
杨泽万现在开心的很,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威胁,“你看他们会告发我吗?”
村民都把我冷冷的看着,目光木然。他们的确不会告发杨泽万。杨泽万是他们的村主任,如果在解放前,应该是他们的族长。
我一直看错杨泽万了,没想到他才是老谋深算,处心积虑地要对付坏他们村风水的人。
“难道非得这么做吗?”
我问杨泽万。
“你说我能怎么办,他们有钱,他们又有本事,区里的大官都帮他们说话。”
杨泽万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你说我能怎么办……这是他们逼的。”
远远来了两个村民,走进了才看清楚,两个人合力抬着一个打鼓。很旧的鼓。鼓面的皮是黑色的,多处表皮已经毛起。鼓身是看不出什么木头,也是腐朽不堪。
“十几条人命在里面,你快把水闸打开。不论怎样,杀人绝对不是办法。”
我喊道。
杨泽万恨恨的说道:“当初只说是开发风景区,是我说服他们答应浙江人的投资。”
杨泽万把村民指着:“我答应他们,只是开发溶洞作为旅游,不会对我们的龙有妨碍。可是浙江人那里是想做生意,他就是想断我们的龙脉。我不给他们一个了断,我一家人怎么在村里活下去。”
我想告诉他,他们龙并不是龙,只是冉遗。随即打消这个念头——对他们来说,两者没有区别。
两个村民把鼓放在路边的一块空地上,架好。两个壮年男人,开始脱衣服。脱的赤条条的。他们也真不怕冷。两个赤条条的男人,举起手中的鼓槌,开始狠狠地敲起来。
鼓声很沉闷,且绵长。我听到第一声,心里就怦然一跳。心脏彷佛堵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憋得慌。
古老的祭祀。
我想起了王八所说文畈那个乡村作家的文稿。这个村有用活人祭祀冉遗的传统。看来杨泽万谋划这事情,已经很久了,连日期都算准。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