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同性这样排他地喜欢着,我能说什么呢?我能说什么!44风雨欲来冬月十五,柳沁派我带杜晓前往南越去向南越王贺世子纳妃之喜,说我不是在练剑,就是出门帮他打天下,恐怕要闷坏了,叫我趁机出去散散心。我心头纳闷,以柳沁的个性,若无要事,恨不得将我终日扣于雪柳宫中;便是出去散心,也应该他陪着我去,怎生会让性情差不多和我一样冷淡的杜晓陪着我?但与柳沁相比起来,我宁肯杜晓陪着我出去了。谁知柳沁到了外面,会不会又强拉着和我睡一c黄?不如不提的好。我们去得本来就偏早,足足在南越磨蹭逗留了三天,才到了纳吉之日,致礼纳贺之后,杜晓居然和我提议,绕道十万大山去欣赏下南疆风光,说是宫主的意思,要让我玩得痛快些。连杜晓那样对万事漠不关心的人,都会突然对南疆风光大感兴趣?不是脑筋出了问题,就是别有居心。我故意迟疑了一下,然后答应了下来。当晚半夜,我悄悄骑了自己的马,把杜晓给扔了,独自一人赶回雪柳宫。柳沁,一定在瞒着我做什么事!数日后的傍晚,暮色渐浓里,瀑布烟笼中,我已回到了雪柳宫。守卫开门见到我时,很有些意外,笑道:&ldo;夜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杜护法呢?&rdo;&ldo;他临时有事,要耽搁一两天。&rdo;我一边回答了,一边不经意般问道:&ldo;宫主回来了么?&rdo;守卫笑道:&ldo;也今天中午才回来呢,一回来就问夜公子有没有消息。夜公子的这次行动很危险么?宫主似乎很担心呢!&rdo;柳沁果然出过宫了。可他出宫做什么呢?我急急回到软香殿,雨儿好端端地在暖阁里,正给我fèng一件滚白狐皮边的大氅,见我回来得快,一脸欢喜。软香殿一如以往的安静,看不出一丝风雨萌动的迹象。可我坐立不安,只觉一定有事发生了,而且必然与我有所联系!解了披风,换了件干净袍子,想了一想,我还是提剑走了出去。悄悄走到柳沁的院前,细听里面动静,并无一丝异样。想来以他的生活规律,现在多半在房中吐纳练功。又将议事大殿以及各处高手的主要活动场所暗暗走了一遍,同样毫无异象。难道是我多心了?从一处偏殿经过时,听到了里面一阵又一阵的暴笑。这声音,我也习惯了。每次下山若有俘虏带回,特别是对手的女人带回时,常会给柳沁交予自己的部下处置或享用。我虽是看不惯,但既与我无关,我也从来懒得理会。此次柳沁亲自下山,必定大获全胜,只怕又有女人带回,让那群无聊的手下们逗乐了。我摇了摇头,正要离去,忽听厅中传出一声女子惨叫,接着又是哄堂大笑。而我的心在听到那声音扬起时,忽然收缩了一下。似乎最近曾听过,又似乎唤起了一种遥远的回忆。45她是我的女人总之,那个声音,让我心悸,心悸到害怕。我虽然想不起那是谁的声音,却已毫不犹豫地踏向那处偏殿,小心推开紧闭的门。十名香主以上的雪柳宫部属,正在摇着骰子,其中那位叫冷刀的护法,正大叫囔着:&ldo;快快快,只剩最后一件裹肚了!谁点最大就由谁去撕!&rdo;副宫主雷天涯并不参赌,只是高踞首座笑道:&ldo;也别太急躁了!宫主说了让大家一齐享用!叶慕天的女儿,一定比普通女人有味道多了!&rdo;我只觉一道冷气嗖地从背脊直挂下来,忙低了头,才见到爬在冰冷砖地上颤抖着的半裸身躯,长发离披,已将面容尽情掩去,只有一双手,慌乱地摸索着被扯碎的抹胸,往胸口掩。她的身体洁白如玉,只是伤痕累累,无处不是鞭打和刺伤的血渍,除了裹肚,衣衫已全被戏耍的人们扯作了碎片,如死蝶般飘在青砖地面上。我的心怦怦乱跳,慢慢走了过去。众人也发现了我,顿时止了吵闹,全立起来道:&ldo;夜公子好。&rdo;雷天涯也站起来,笑道:&ldo;夜公子来了?&rdo;眉尖却已拧了起来,分明有几分焦灼不安。我不理他们,只望向地上的女子。那女子听到我的脚步声,屈ru地抬起头,看到我,已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