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世事的三岁小孩……
时俞清垂下眼睫,呼吸紧促了些许。
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些,好像真的生过一般……
了下愣后他就做贼心虚似的赶紧把这脏衣服换下了。
或是为了消去心头杂念,时俞清换好衣服后就拿着脸盆出门打水,准备洗漱,也把他这脏衣服给洗了。
可出门刚被劈头盖脸的冷风给浇的清醒的脑子在看到眼前之景后又愣了——
一个浑圆的雪人立在雪地里,正对着他的房门,头上带了顶文昌帝君的帽子,红艳艳的,配上那咧到耳边的嘴角,看着煞是喜庆。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还在那帽子两边挂了副对联,也没被这风给吹掉,上面赫然写着“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不仅如此,许是打着买一送一的主意,这雪人的“手”
上还捧着张横批金榜题名。
对联的尾部随风飘荡,有的部分浸入雪中,已经稍稍烂掉,可对联的殷红却也趁机深深潜入雪中,不是鱼死网破,却是珠联璧合,没来由的给这冰清玉洁的白色增添了别样风情。
也正好映衬了这对联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狂傲不羁。
这字,时俞清是认得的,之前郗千椿托人给他裁衣服时注明的字迹便是如此。
那这是谁的杰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哪怕没有这字迹,时俞清也猜的到是谁,毕竟这郗府上下会耍这种小孩儿把戏,还费尽心思来讨自己欢心的,除却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不,不只是在郗府,怕是这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时俞清轻吟这两句诗,心里百转千回,从昨夜的“心想事成神仙炮”
到今天的雪人对联,无不透露着他对自己高中的期许,他就这么盼着自己金榜题名吗?
时俞清想着想着唇角就不自知的往上微翘,哪怕嘴上说不在乎这些“吉利话”
,可这寒冬腊月里的心思却是极为暖心的。
一捧骄阳猝不及防地晃了人眼,乱了人心,融了那积久不化的寒冰。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事情郗千椿又是何时背着他做的呢?
昨夜郗千椿吃醉了酒,衣服都是他帮忙脱的,他又哪来的时间做这些呢?做这些东西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莫非是今日勤快了,起了个大早,专门准备了这个惊喜?
现在惊喜他也看完了,可却还没见到那个真正的令他感到惊喜的人。
时俞清站在雪人前等了半天也不见郗千椿的身影,可又按耐不住那颗想要立马见到他的心,便索性转弯去了郗千椿的房间。
进门时光线算不得多亮,只能看见床上有一坨,也看不见人。
还在睡?
时俞清如是想着,缓缓走近,便看见了挂在了衣架上的帽子。帽子上湿漉漉的,上面的绒毛都挤作了一团,有的刺猬似的直竖着,有的塌塌地下垂着,还有些地方还覆着将化未化的雪花。
这帽子昨日不曾见他戴过,上面还落着雪花,现在天还不太亮,应该是夜里出去的时候戴过。
寒冬腊月的大半夜出去,对常人尚且不容易,何况是平日里日上三竿都不舍得动一下的懒人?哪怕是三催四请地起来了,还要再赖一会,一会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时俞清靠近床榻时终于得以看见郗千椿露在外面的头丝儿了,而他人呢则是整个埋在被褥里,丝毫不肯把自己给露出来。
担心他这样会捂坏,时俞清就小心帮他扯了一下被子,可谁知刚把他那白里透红的脸给露出来一瞬,郗千椿就又咕哝着自个儿寻了个舒坦姿势窝进去了。
时俞清一时有些好笑,就这般怕冷吗?那又何必半夜冒着风雪出去堆雪人,还亲自写副对联?
时俞清又伸手摸了下被子上搭的衣服,果不其然,也是湿的。不过床上温度应该高一些,这会衣服上没有残雪了。
看着某人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时俞清对着一团棉被,也不好做什么,也不想再扒拉棉被,怕给人冻着。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后,时俞清便起了身,扫见那件湿外套后,便把它拿走了,又取了件郗千椿的新衣来盖在被子上面,刚刚时俞清摸了,只有外面的衣服被雪浸湿了,里面他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物还是干的。
时俞清洗漱过后,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亵裤也给洗了,洗时依旧会有真切的梦境浮来。
忙完一切后,郗府的丫鬟仆人基本上都66续续地起完了。时俞清看着时不时来往的人,瞥见院子里像极了昨夜咧着嘴的某人的帝君雪人,便把雪人身上的对联连同它“手里”
的横批都给收走了。
时俞清知道,他这行为是藏了私心的,他不想叫郗千椿给自己的惊喜给别人瞧了去。若不是这雪人没法挪动,这雪人怕是都要被他给挪回去偷偷地藏着,不让别人给瞧见了,只自己视若珍宝地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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