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苡姝嗤笑,“我为什么要人护着?被打的又不是我。”
她这一句提醒了孙云静昨天被她扇的那一耳光。如果不是当时处理及时,依当时脸部红肿的惨状,怕是现在都还红肿着。
而即便是处理及时,她昨晚也无法出门和事先约好的一干朋友碰面庆祝,所以才把约会推到了今晚,没想到冤家路窄,刚来酒吧朋友还没见到却看到了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死丫头。
她怒视着周苡姝,目光转至她身边懒懒盯着酒杯的王延东,等看清楚他的容貌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好帅啊。
王延东察觉到她花痴的目光,眉头蹙紧,抬眸不耐道,“你妈没教过你别盯着男人露出饥渴的表情么?”
话一落,周苡姝差点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反观孙云静,却气得花容失色。
王延东转开眼,一副不想再看到她的表情。
“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免得留下来看到某些人恶心。”
王延东回头对周苡姝说道。
“喂,你说谁恶心!”
孙云静听出王延东是在讽刺她,更是气怒不已。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着呵护着,尤其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更是视她若珍宝,何尝被哪个男人这样彻底的无视甚至讽刺过?
“谁答我的话就是说谁。”
王延东语调不变,却目光厌恶。
“周苡姝,你确定你和这位大婶认识吗?我可不认为你会认识这么差劲的人。”
王延东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自习,周苡姝一个人在走廊里面偷偷的哭,正巧被上厕所的他给遇到了,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资助她的老师的女儿排斥她,对她不好,让她受了委屈。
刚才听到孙云静这个名字,一下勾起他这段记忆,不由起了捉弄孙云静替周苡姝出口恶气的念头。
周苡姝知道他的用意,但怎么说孙云静和她还是同一个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不让孙至诚为难,她不好做得太过分。
只要孙云静不触到她的低线,她其实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只是她不打算让孙云静太难堪,屡屡受气的孙云静却未必会让她好过。
只见她扬手从隔壁那一桌抄起一个还剩有大半瓶酒的酒瓶便朝周苡姝的脸上砸下去。
周苡姝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狠,一时呆了呆,等反应过来时急速朝自己颜面砸下的酒瓶已经近在咫尺。
见完全闪躲开已经来不及,她头往后仰,同时抬高一只手去挡,却有一只手比她快一步的抢先扣住了孙云静的手腕,随即用力往上一折,将孙云静那只手反折至肩膀处。
孙云静吃痛,手里的酒瓶松了开来落在地上,发出一阵玻璃碎裂开来的声响。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
王延东松开钳住孙云静手腕的那只手,厌恶的推了她一把。
孙云静脚下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被他这样一推,身体重心往后仰,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结实地倒在了地上,发出尖锐的痛呼。
周苡姝惊魂未定,心里虽然气孙云静的心狠,但听她倒地发出那么凄惨的痛呼还是想去扶她,而这时不知谁嚷嚷了一句,“哎呀,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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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你这个扫把星!小静昨天才回来你就打她一耳光让她出不了门,今天你又害她浑身是伤,你是不是要把小静害死你才甘心!”
急诊室外,陈秀玲气怒难忍的指着周苡姝大骂。
昨晚她才知道那么令人震惊的消息,亏她这么多年来对周苡姝那么好,还曾经想撮合她和自己的儿子,真是造孽啊,幸亏两个人没在一起。
她心里的那团怒火还没有平息,今晚又接到电话说孙云静在酒吧里面和人打架受伤了,她感到医院里来,没想到又看到了这个丫头,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苡姝只是皱着眉,却不解释。这个时候只会越描越黑,陈秀玲还在气头上,还是让她发泄出来比较好。
只是和周苡姝一起把孙云静送到医院来的王延东却没法沉默了。
“这不关周苡姝的事。是你女儿故意找周苡姝的茬,又拿酒瓶去砸她的脸,我制止她时她自己摔在碎玻璃堆上才会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