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还在为锦兮的诗句所钦佩的时候,一旁的高演却坐不住了。他堂堂一位皇子,好歹也是带兵打仗之人。
最是受不了这种凄凄惨惨,无病呻吟之声了。一拍大腿就站起身来。
张口念道“
安西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西戎,良人罢远征。”
一言终了,所有人都安静了。李慕然虽是这外来之人,可听到这诗的时候,也是心有戚戚。
边关长期遭受这异族侵略之苦,安西城内几乎每家人都有故去在战场上的男丁。
也不知朝廷何日才能平定西戎啊!
李慕然还在低头沉思,一边的锦兮的丫头忍不住低声垂泪。小栖凤赶紧过去安慰她。
从小栖凤口中得知,这小丫头就是安西本地人,当初她爹被西戎人所杀,她娘悲痛欲绝之下一并归天。
因为家里实在是太穷,她小丫头这才把自己卖到了胭脂院,筹钱将她娘安葬了。
今日听到高演的诗句,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爹娘,心里苦楚便又哭了出来。
随后彩墨也清醒了过来,忍不住带头不停鼓掌。这高演的诗句虽说是咏月,可最后一句却又更加点题,诉说出安西人心中的不甘与无奈。
“贵人真是让人侧目,几句诗文便惹得大家心有戚戚,感触颇深,胸襟之广阔,确实不是我等胭脂水粉之人可比的。”
彩墨向高演做了个万福,赞叹道。
自不必说,这一场当然也就是高演获胜。高演十分得瑟的冲着李慕然使了个眼色。鼻孔都快抬上天了。
李慕然一阵苦笑,翻了个白眼儿,没有再接茬儿。
接下来第三场,彩墨终于是收起了之前玩笑的心思,开始认真起来了。
第一场,彩墨对高演的身份有所顾忌,所以才让保镖们放了水。拳脚上看起来凶狠,却都没有用上力道。
第二场,彩墨派上了锦兮,虽说锦兮是今年内定的花魁,她是刻意为了帮着锦兮打出名声。结果反而被高演给抢尽了风头。
第三场,可不能再放水了,不然后果她也担待不起。
这未知的记录啊,就像****的小姑娘一样,有着青涩的神秘感。大部分的文人墨客却就吃这一套,趋之若鹜的赶来胭脂院,想要挑战这一纪录。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文士们看来,第一名才能名垂青史,而第二名从来没有人会记得。所以,一旦这记录被人破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彩墨皱着眉头,嘴角轻咬着。显然也在为这第三场的安排头疼。
李慕然有些不忍,转身问道高演“我说,你也出够了风头了吧,差不多行了,非得让大家都下不来台么?”
“哼。”
高演斜着眼瞟了李慕然,冷哼道“喂喂,我说啊,这两关可都是我过的,你一点忙都没帮上哎,还好意思劝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