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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新兵连(第3页)

新兵连的日子过的很快,当然,我说的是对于这三个二次入伍的“老兵”

而言,对于那些第一次进入部队的人来说,新兵连,真的是漫长又痛苦。其实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当自己经历完了自己的军旅岁月,不论是两年,五年,八年还是更长,回过头来回味自己的新兵连的时候,会现那段时光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新兵连训练量很大,但是相比较于下连之后的体能标准,新兵连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转眼间,即将授衔了,但是在授衔之前,还有一项最重要的考核,这项考核直接改变了三个人的军旅轨迹,让三个人从此迈上了三条不同的路。

考核的内容很简单,除了新兵的基础五项之外,另外多加进去了射击考核和令人恼火的武装越野五公里,最终,综合成绩进入前一百的人,将有资格进入突击队。前面的新兵基础五项,夏北三人在原单位的时候几乎是每周一测,熟的不得了,三人的每项成绩基本上都能进入前三十,至于为什么没有拿第一,或者连前十都没进,夏北只是摊摊手,海军6战队招来的新兵都不是省油的灯,能进前三十还是靠着当初服役的单位是6军和武警,要是个后勤单位,连前一百都够呛。

至于射击,夏北对枪并不陌生,就算是退役之后,也能参加民兵训练,接触到很多人都接触不到的五六式冲锋枪,虽然五六和九五的各项性能包括瞄准和设计方法方式都有很大差别,但是只要是枪,原理都差不多,扣动扳机的那一秒,就已经知道出膛的子弹会打到哪里了。

最后一项,就是武装五公里考核了,李阳和蒲怡倒是没什么的大问题,现在状况出在夏北这里,十二月份,虽然是南方,但是潮湿和降温来得仍旧是猝不及防,夏北的关节积液也因为训练量的加大又有了反应,之前一直靠着自己强撑,后来才现,越是硬撑,就越是严重,跑徒手三千米由于距离短,再加上穿着体能服,所以不论是时间还是负重,都在夏北的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是武装五公里不仅距离变长,再加上越野都是山路,身上还要背着子弹袋,模拟枪挎包水壶等战备物资,本就困难的路变得更加艰难。

倔强的夏北没有打报告,即使这个时候膝盖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进入突击队,是夏北来海军6战队的梦想,夏北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夏北再想去,恐怕要等上好几年,等到夏北提干才有可能考核进入。穿上装具夏北下意识地将子弹袋拉紧,然后把枪背带调整到自己最舒服的长度,带上凯夫拉头盔,站在起跑线上。

随着邢文辉的一声哨响,一群人呼啦啦地撒丫子跑出去了,大部分人没有经验,模拟枪和水壶碰撞得叮当作响,跑过武装的人都知道,身上的装具贴合身体越紧密,跑起来越轻松,相反,如果装具不紧,颠簸的时候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疼到是次要,打乱自己跑步的节奏才是最要命的。路线很简单,出之后有五百米的平路,然后沿着人力踩出来的山路盘旋上山,到达山顶之后将近四百米的平路,中间的一千多米路由坡度不一的道路组成,山顶上设有返程点,到地方之后返程。

前面的五百米,夏北的膝盖就已经开始不听话了,夏北三人虽然采用的式轮流当排头的方式跑武装越野,五百米结束后,进入上坡路段,很多人跑完五百米觉得武装越野也不过如此,于是放开手脚使劲往上冲,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千多米的连续上坡,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半山腰有不少累得气喘吁吁,步子越迈越重的人,而夏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仅仅跑出两千米,夏北的步伐已经开始变形了,右膝盖明显有些不对劲,夏北咬着牙,勉强跟上蒲怡的节奏。

蒲怡下意识转头,说:“老夏,轮到你当排头了!”

但是看着夏北几近狰狞的表情,蒲怡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转头问夏北:“老夏?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犯了?”

夏北咬着牙:“好像是的,膝盖有点不得劲儿。”

蒲怡看着不越来越沉重的夏北,说:“李阳,换个队形,把夏北放中间,咱俩拉着他跑。”

李阳马上移动到夏北的身边,和蒲怡一起,拉着夏北往前跑,尽量保持整体度下降不多,至少能够跟上大部队,不要成为最后一个梯队。

三个人跑到返程点的时候,一多半的人已经到达过这里开始返程之路了,返程点的黄海建手里拿着扑克牌,为了防止作弊,每一个跑到返程点的人都必须从黄海建手里拿一张扑克牌,最后终点清点人数的时候凭手里的扑克牌登记成绩。

三个人不敢耽搁,从黄海健手里拿过扑克牌之后就马上返程,李阳笑着说:“兄弟们不急,我手里的式红星a,按照扑克牌的出场排列规律,咱们成绩还是很靠前的,进前一百没什么问题。”

蒲怡反手泼了一盆冷水:“玛德这已经是第三副牌了,咱们都一百名开外了。”

“啊?”

李阳下巴都快惊掉了,“完了,这下马失前蹄了。”

“别说话了,赶紧带着夏北走啊!”

进入返程的下坡,夏北的膝盖疼痛加剧,看着还剩最后两公里,夏北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有心无力,夏北知道自己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但是自己不能拖累面前的两个人,右脚已经到极限了,每迈一步,夏北都会疼到骨子里,就像有人拿着棍子使劲地在夏北的膝盖上来了一棍一样,钻心的疼痛让夏北挣脱了蒲怡和李阳的手。

“夏北,你干嘛?”

蒲怡停下来,想继续拉着夏北往前跑,“你不想去突击队了!”

夏北摆摆手,“我不行了,我跑不完这剩下的两公里了。”

夏北站在原地贪婪喘着大气,“你们俩还有希望,赶紧走,别管我。”

蒲怡不想放弃,还想拉着夏北,但是夏北却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蒲怡,就像狼群的头狼守卫自己的领地一样,“走!”

5

终点,邢文辉看着一个个返回的新兵,不由得谈了口气,“突击队啊,每年就这么点好兵苗子,全给你捞走了。”

返回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但是邢文辉却迟迟没有看见夏北三个人的身影,邢文辉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心,于公来说,这三个人绝对是去突击队的好苗子,但是于私来讲,邢文辉见过的二次入伍的人并不少,但是大多数人都仗着自己是二次入伍,骨子里透着一种桀骜不驯,更多的,面对身边的士官都有一种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而这三个人却没有这样,他们知道收敛,知道二入其实就是一次从零开始,只不过起点稍微高了点罢了,要是这三个人能够分到自己的连队,顶着义务兵的身份,但是却能够当士官来用,对于连队以后的展绝对是有利的。

回来的人越来越多,跑吐得人也不少,有很多人都是强撑着一口气,硬抗到终点的那一刻吐得稀里糊涂,新兵连很多时候,班长都会要求新兵把作风扛起来,但是武装五公里训练结束后除外,部队的人都知道,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在所有人都到达终点之前,邢文辉对这群新兵的呕吐和瘫坐,一直是持默认态度。

邢文辉的脸上尽是担忧,那三个二次入伍的新兵迟迟没有出现,邢文辉心里泛起嘀咕:虽说想进突击队,这只是门票,突击队的淘汰率极高,但是连门票都拿不到,对这几个新兵锐气恐怕会有所打击。

终于,两个身影出现在离终点不远的地方,李阳和蒲怡并排着冲刺,最后两百米,两个人已经放弃了什么节省体力,这个时候,是最后放手一搏的时候了,伴随着蒲怡和李阳的吼声,他俩终于也在冲过终点后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仅仅是喘了两口气之后,便站起身转头死死地盯着跑道,邢文辉知道他俩在等待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在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所有都回来了,除了夏北,邢文辉已经不再看表了,对于夏北来说,及格都已经不可能了。

夏北还在路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黄海建就站在他的后面,黄海健没有搀扶,也没有询问夏北,因为他知道,让这个士兵自己到达终点,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夏北的膝盖早就已经负荷运转了,迷彩服的膝盖处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在夕阳的照射下更加显眼,夏北的脸上汗水止不住地往外冒,每走一步,夏北的膝盖都像是被沾水的鞭子抽打了一下,疼痛从膝盖传达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神经元。其实,早在一开始,从平地转向山坡的时候,夏北因为脚底踩滑,膝盖重重地磕到了石子上,只是当时人群呼呼啦啦地冲向山头,没人注意,夏北自己也没有注意,匆忙地爬起来就马上跟在了李阳的后面,直到跑完了半程,夏北吹了一会儿迎面来的风,才感觉到膝盖处有些不舒服,低头一看,此时地迷彩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但是夏北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说出来,李阳和蒲怡就算是放弃去突击队的机会,也不会把自己一个人留下,所以,夏北,选择了隐瞒。

终点处,很多人都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夏北,蒲怡直接冲到夏北身边,但是却不敢碰哪怕一下,因为这样,就是犯规,况且,倔强的夏北也不会答应,一个士兵的尊严,就是坚持到最后一刻。李阳在终点急得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于是李阳只好大喊:“夏北,冲啊!”

终点的所有人都被带动了起来,都在喊着:“夏北,加油!夏北,冲啊!”

夏北的眼神有些疲惫,或许是真的到了极限,但是他任然加快了度,强忍着疼痛,像一只年迈的猛兽,起生命中最后一次猎杀。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夏北到达了终点,摇摇晃晃的夏北被李阳和蒲怡搀扶住,夏北让他俩放开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转体、敬礼、然后说:“报告连长,新兵夏北,完成武装五公里考核。”

连长看着夏北,温柔的光照射到夏北的脸上,将光芒反射,迷彩服已经被浸湿了,再看看夏北的肩膀,肩膀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束光;邢文辉回礼:“入列!”

“是!”

所有人都看着夏北,这个新兵中的“老兵”

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什么叫“兵”

,但是,这也意味着,夏北和突击队,那个让夏北朝思暮想,拼尽全力想要加入的突击队,没有缘分了。夏北看着营区上巨大的标语:从这里走向战场!再看看远处突击队的营区,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不甘,但是夏北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春风得意的少年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兵他逐渐学会了接受也逐渐明白了生命中的。

夏北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释怀还是叹息,但是夏北知道,自己的路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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