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祺!”
这个疯子!
“开个玩笑,你来你来。”
方天祺放下枪,玩味的看着祁年初。
姜月墨感觉到脖子的刺痛,脚腕也被人攥着,根本不敢乱动。
“大哥,你冷静一点…”
“闭嘴!小娘们,等会给你先煎后杀!”
大汉被刚才的枪吓得有些丢了面子,此刻厉声呵斥姜月墨,让他感觉到找回了自己场子。
很好,哥们,你成功激怒我了,先煎后杀是吧。
姜月墨在夜色的掩盖下,成功从左手腕摸出一根手指长的弩箭,细细的弩箭比针粗了三倍左右,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大汉一边紧张的和祁年初对峙着,一边指挥着小弟撤退,趴在地上的小弟也缓过来了,和他的六弟七弟拿着筐就要跑。
就在大汉挟持姜月墨后退的瞬间,姜月墨抬手将弩箭扎进了他的脖子,祁年初犹如猎豹般从原地窜出,一拳将人放倒。
“大哥!”
“别管他了我们快走!”
见老大被人撩到,剩下六个葫芦娃也麻爪了。
处于最危险境界的姜月墨脱险,剩下的佣兵和热心人蜂拥而上,将七个葫芦娃当场擒拿。
“抢东西!老子让你抢!”
“狗杂种!抢东西是吧,哥几个给他们点教训。”
“错了大哥,别打别打……”
“都是他们指使我的,不关我的事啊大哥,别打我……”
张刚也气狠了,真是谁都能来踩他一脚,随便捞着一个抢劫犯,抱着他往死了揍,连周围的人现他的异样,急忙上手去拉架都没拉开。
“墨墨,很疼吧,还有哪里受伤没有?”
姜月墨的脖子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看起来吓人罢了,只是皮外伤。
“没事,就刮了一下,别的地方没有,嘶~”
一动脖子就扯着伤口痛,姜月墨有点不敢动。
祁年初解开自己的羊绒袄,棉袄,外套…然后撕下自己衬衫的一绺,细心的给姜月墨包好。
“遭大罪了,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他心疼的把姜月墨揽在怀里,都怪自己方才去修轮胎,要是陪在她身边,墨墨就不会遭这样一个无妄之灾。
七个葫芦娃被打的不成样子,哪怕没有灯,姜月墨也感觉他们一定鼻青脸肿的。
这样一场骚乱过去,幸存者看守自己的矿石更严谨了,这点矿石真是来之不易,紧张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楚天带着汽油和四辆空车回来。
给剩下的车加满了油,除了那辆油箱刮坏的暂时修不好了,其余的五辆都能凑和着开,忙活了大半宿,又冷又饿又紧张的众人,终于正式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到姜月墨回到家,已经半夜三点了,在平时再有一个半小时她就要起床了。
只是今天经历的一切,完全耗尽了二人的力气和精气神。
简单放好那一筐矿石,锁上门,把衣服丢在旁边,两人囫囵个的就躺在床上,顾不得没有洗漱了。
祁年初倒是还有有点理智,没有困的太厉害,把姜月墨的伤口都仔细的冲洗了一遍。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时间为何物。